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名学全员/无限流AU】枪杀乌托邦|17

*无限流背景 全员友情向

*诈尸型更新

*本章包含重点内容,请仔细阅读

*副本:天黑请闭眼 进行中






17|故事前情






现实,三年前。

 

周峻纬压低雨衣帽檐,确认身后没有人跟踪才悄悄转入一条漆黑的胡同。雨水沿着他的袖口落下,打在地上,旋即被身后车流的轰鸣声淹没。

自从他进入乌托邦组织以来,局里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每周负责把收集到的信息汇总、上报,告诉他们乌托邦组织的计划。

他也曾申请过在这个计划开始之前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但是发回来的消息却只有一个字:等。

 

这一等就是三年。

 

周峻纬推开门,看见皮质沙发上坐着的正是他的恩师、郭文韬的父亲——中心警局的局长。这些年,由于工作,他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和郭文韬联系过。那些留在回忆里的人是他这三年撑下去的动力,周峻纬心中思绪万千,不由得开口叫了一句:"师父。"

"来,坐。"郭局看向他,"似乎瘦了点,但是倒也结实了。"

 

周峻纬低下头苦笑,想了一下,才问道:"这次局里突然叫我来,是有什么新动作吗?"

 

"嗯。你汇报的情况局里已经知晓了,"郭局言简意赅的切入正题,"但是乌托邦计划牵扯过于复杂,恐怕走明面上的路是行不通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周峻纬点点头,继续说道,"以我对乌托邦组织的了解,即使真的把林琳带上国际法庭,他们也会选出另一位负责人在暗地里接管。更何况,现在S.G公测版本已经开始使用,贸然行动只会带来恐慌。"

 

郭局看向周峻纬,他的脸庞尚且与在学校的时候并无二致,但是说话行事却已经是一个十足十成熟的警员了。

这些年来,郭文韬明里暗里向他打探过不少次周峻纬的下落,他都瞒了过去。他有时也在想,当初他把二十一岁的周峻纬送入乌托邦组织的行动是不是过于残忍了,他们这群制定计划的糟老头子却让一个年轻人在本应该大展宏图的年纪里在黑暗中蛰伏。

如果不是这样,他恐怕此刻也该和郭文韬一样,在警局中做着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但有的时候,他们别无选择。

 

"我也是这么想的。"郭局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峻纬,我知道这三年你过的不容易,现在有一个机会,能让你退出组织,重新回归警察身份,你愿意吗?"

周峻纬呼吸一滞:"现在?"

 

"现在。"郭局点了点头,"警局打算成立一个更高保密级别的行动小组,需要重新选择人员。以前各个警局投入的卧底人员可以被召回,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再次选择,但是如果你不想继续做了,我可以把你召回警局,只是……就只能担任文职了。"

 

周峻纬并非不想回到警局。他做梦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在大街上,堂堂正正的去实现他的理想。

只是,不是现在。

 

"我在乌托邦组织卧底三年,现在也获得了组织的信任,此刻我如果一走,前面做的所有工作都功亏一篑了。"周峻纬沉了沉,继续说道,"所以……我向您申请继续参与行动小组。"

"行动小组的工作只会比现在更加危险,而且,除非行动成功,否则你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警局。我知道你说的都有理,只是我也有我的私心——峻纬,你今年才二十四岁,你可要想好了。"

 

周峻纬抬起头看向他,他的身形虽然隐在黑暗中,但是那一双眼睛却比火焰还要明亮。

 

二十一岁,他选择只身潜入乌托邦组织,抛弃他的挚友、亲人,在黑暗里踽踽独行。

二十四岁,面对这个问题,他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我想好了。"

周峻纬轻声说道。

 

他也不是没怨过。当看着乌托邦组织的人把那些试验者推入火坑的时候,当看着那些反对的声音一个一个消失在黑暗里的时候,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法做。

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还在警局的时候。先他一年毕业的郭文韬跟他说,等他也毕业了,他们可以继续做搭档。

 

总有人要为了光明牺牲。

既如此,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又何尝不是一种搭档?

 

 

 

 

 

 

"哪怕真的没有活着回来的那天,我虽死,不悔。"

 

 

 

 

 



 

白天里的任务还是制药或是采摘,蒲熠星他们决定还是分开行动,让郭文韬带一组继续去女巫的密室查探线索,蒲熠星带另外一组去村子里找找有没有进入高塔的办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一回生二回熟,郭文韬他们轻车熟路的打开了女巫的密室,只留了一个唐九洲在外面帮他们守着。

 

密室里有些逼仄,石凯是第一次来,不免觉得有些新鲜,左瞧瞧右看看的。郭文韬他们上次故意又把日记本放回了密室,为的是想看看日记本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多点东西。

郭文韬翻开那个日记本,还是和他们上次来看一样的内容。他又往后翻了几页,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是,页数吗?"齐思钧努力回忆道,"我总感觉上次看这个本,好像没有这么多页的划痕……"

经过齐思钧一提醒,郭文韬又详细数了一遍——的确,划痕的数目明显比他们上一次进来时多了很多。

 

"这是什么意思?"石凯有些懵圈,"这个划痕有什么作用吗?"

"上次九洲说,这个本子可能是上一组玩家留下的。那个预言家,又似乎跟贾义有点什么关系……"齐思钧一边给石凯解释一边理顺自己的思路,"既然曾经是活人,那么有没有可能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思维?"

 

自己的思维?

 

"你是说重新'活'过来?"郭文韬抓住重点,"所以这个日记本上的内容才会增多?"

"但是那她为啥不写字呢?"石凯问道,"写字不就完了吗?"

 

况且他还是觉得,要是这些npc都能有自己的思维,那也太吓人了吧?那他们还把陆地绑在柱子上烧死了?

 

"去问问九洲吧。"郭文韬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这方面他是专家。"

 

 

 

 

 

"会不会活过来?"唐九洲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遭受了雷劈,"不,不是,文韬你在讲鬼故事吗?"

"……当然不是。"郭文韬把日记本递给他,"这上面的划痕增加了。"

"那说不定是玩家划的呢。"

 

唐九洲说罢就在最后一页拿指甲划出了浅浅的一道痕迹,还没等他向郭文韬他们展示,这道痕迹就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他们面前凭空消失了。

 

"靠。"石凯看着消失的划痕,"要是现实也有这样的道具,我就不会失业了。"

"你是魔术师?那你会变什么魔术?"

"可多啦,什么大变活人,什么开膛破肚的我都会。"

"那你表演一下呗。"

"不,我又不是卖艺的。"

 

"唐九洲!"

齐思钧忍无可忍的把话题拽回正轨,

"重点是玩家根本没办法在本子上留下划痕,所以只可能是npc留下的。"

 

"哦哦哦哦哦,那还真的有可能是npc复活。不过白天看着他们都很正常……会不会是晚上?晚上一般玩家不会出旅馆,所以也没办法和npc碰面,更没办法知道他们的异常了。"

唐九洲拿着本子翻来覆去的看,仍旧不解,

"但是为什么不留下点什么线索呢?"

 

"可能是只能留下划痕吧。就像我们对这个本子做的所有改变都会消失一样。"

郭文韬说着,把本子放到了药水架子上。就好像是上个副本里刘绍仪家里的那个场景一样,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改变眼前的一分一毫。

 

"今天晚上,或许我们就能找到答案了。"

 

 

 

 

 

蒲熠星等人跟着村长在村子中闲逛,就好像真的是过来了解这个村子的民生环境一样。因为是存了心想要问出关于高塔的事情,所以哪怕看起来这个村长十分的诡异,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他身边。

 

"诶,村长,那个高塔里到底有什么啊?为什么不让去啊?"

"高塔掌控着村子里的电网,如果别人误闯,很有可能导致电网被破坏,狼人大举进入村庄。"村长看着他们,语气低沉,"那时候可真的就麻烦喽。"

 

"不过,"

他语气一转,眼神不善的看向邵明明,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只是有点好奇。"周峻纬笑了笑,自觉把邵明明往身后藏了藏,"哦对了,村子附近有海吗?"

"海?没,没有。"村长的神色却出卖了他,"有那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很多年之前?"

蒲熠星抓住重点,

"后来呢?"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海岸线后退,也就不临海了。"

 

海岸线还能退那么靠后的?这得是什么?敦刻尔克大撤退吗?

 

蒲熠星直觉村长这话后面另有隐情,"发生了很多事情"估计也不是像这几个字一样简简单单一笔带过就可以的。

 

"听村长这意思,在很多年之前,你就在村子里了?"周峻纬看出蒲熠星还想问点什么,就先他一步问出了口。

按理说,他们本来应该第一天就摸清楚这个副本的故事的,只是之前忙着处理贾义和狼人也就忽略了前情背景。

 

现在想想,什么时候有的狼人,怎么有的狼人,还有那些没有理由却过分潮湿的环境设置都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还都没有弄明白。

 

"那个时候,有狼人吗?"

 

邵明明看着村长被蒲熠星和周峻纬二人夹击,心中只想说我不过是个瑟瑟发抖的菜鸡,而真正的大佬已经猥琐发育开始浪了。

 

村长看着他们,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了。蒲熠星可惜这是在游戏世界里,不然他还能找找别的办法逼他开口。

 

"看来这个村长背后还有点东西。"周峻纬感到一阵头疼,"只是我们现在还问不出来。"

"或许我们不用问。"

 

那用什么?

周峻纬看向蒲熠星。

 

用找的。

 

"村子里有几个地方比较奇怪。"蒲熠星说道,"女巫的密室算一个,高塔算一个,还有一个地方,其实也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

周峻纬想起自己的那把枪——那应该也是上一波玩家留下的,而按照副本的一般规则,那个地方应该被覆盖了才是——"旅馆?"

 

"嗯。"蒲熠星点点头,继续说道,"女巫那里开了密室,高塔控制电网,旅馆——难道真的就仅仅是我们住的地方?"

"你觉得旅馆里还有东西?"

 

"去看看总是没错。"

 

 

 

 

 

白天里大家都出去了,旅馆里一个人也没有。往日他们都是要睡觉了才会回来,夜里也没办法出门,所以对旅馆的整体布局知之甚少。

旅馆统共有四层,除第一层作为会客厅之外,上面三层都是一样的房间布局。只是每一间屋子都潮乎乎的,整个旅店也像是一个正在滴水的笼子。

 

蒲熠星在柜台前翻找,终于找到一张当初修建旅馆时的设计图。虽然图片斑驳,但是总还是勉强能辨认一下。

 

"这里,好像有一个地下室吧?"

邵明明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最终确定下来。他直起身子对照起旅馆的布局,伸手指向一处墙壁,

"好像入口是这里?"

 

周峻纬和蒲熠星按照邵明明指的方向走过去,那面墙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仔细观察能发现墙面上的细小裂纹正好是一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

周峻纬让蒲熠星闪开,侧身发力踹了过去。大概真的是年久失修,那面墙被周峻纬踹出一个大洞来。

 

"可以啊周峻纬。"蒲熠星一边夸赞他一边伸手进去,距离墙面大约一臂的地方有一个上锁的门,十有八九就是通往地下室的门了,"得找一下钥匙。"

 

邵明明的目光停在那块记录人数的板子面前,他们现在只剩下了十五个人,是游戏开始之前的一半。

不知道是游戏内时间流逝本来就更缓慢些还是因为整个游戏格外的耗费人的精力,明明今天才是第二个副本的第三天,邵明明却觉得他们像在游戏里过了三年一样。

 

度日如年,不外如是。

 

"明明,怎么了吗?"周峻纬发现他神色有些凝重,还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急忙赶过来看。

邵明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在看剩下的人数。"

 

周峻纬抬头看了一眼,心下了然:"我们会出去的,放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邵明明摇了摇头,神色认真,"光这个副本就死这么多人了,峻纬,你是警局的,你们是不是知道更多……真实的伤亡?"

 

周峻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当然看过比这更多的人命。

只是,每一条都足够沉重,沉重到他必须放下一切赌一把。

 

蒲熠星站在他们两个人身后,想说的话涌上喉头却又被狠狠压了下去。他是最没有资格说出宽慰话的人,这一切屠杀的源头也有他的一份。

从前他不懂这些,因而可以把一切都看作与自己没有关系的身外之物,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后来他失去了弟弟,再后来进入S.G。

他此刻懂了,却也没资格懂了。

 

 

 

 

 

因果报应,大抵如此。

 

 

 

 

 



 

贾义坐在床边,他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了旅馆,要他们今天晚上不必叫他。

他心里仍旧盘算着杀死白依依的事情,虽然周峻纬不肯帮忙,但是这件事实在太有赚头,没关系,他自己也可以办到。

 

哥哥……

他想起游戏里那个鲜少有表情的预言家,心里蓦地一抽。

其实他早就知道他哥哥凶多吉少,只是,当真的看见原本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标本一样的npc,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闭上眼,下定决心——这个游戏已经折了他哥哥了,他肯定要活着出去。光靠过副本攒积分太难了,还是靠杀玩家来的快点。

白依依的队友不是都死了吗,那那些人的积分肯定都会落到她头上——再加上她就只有一个人,杀了她,相当于六个人的积分都可以累积到自己身上,那么他马上就能攒够积分去定制幻境了……

 

他站起身,正想要出门,却被门口的人拦住了去路。

 

"你怎么……!!"

 

刀子冰凉的触感没入他的身体,他腹下一阵疼痛,鲜血从他腹部涌出。

 

"别说话。"

那个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又动作利落地连捅了他好几刀。贾义瞪大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光亮,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滑落。

 

那人看着躺在地上的贾义,拿床单擦干净手上的匕首。

 

 

 

 

 

"我这算是,帮你报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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