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学全员/无限流AU】枪杀乌托邦｜14
*无限流背景 全员友情向
*新人物加载中
*今日纬爹高帅！凯凯，明明以及王老师剧情加载中
*副本：天黑请闭眼 更新中
*最后一篇存稿，下一篇要搞惊蛰了
14｜合作邀约
"您好，请问是M城特院的郎东哲医生吗？"
"我是。您是？"
电话那头的人犹豫片刻，抬眼看了看正对着她的摄像头，不自觉的压低了帽沿。她的指尖轻轻在桌沿边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响。
"我没有时间接听这种骚扰电话。"郎东哲皱起眉头，正想要挂断，就听见电话那头的人有些着急的"哎"了一声，不耐烦的继续拿起听筒。
"这件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您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就在特院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她语速迅速的说完了这一番话，似乎是生怕郎东哲拒绝她。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想跟你聊聊你妹妹的事。"她停顿了一下，苦笑道，"聊聊她瞒着我们的事。"
————
周峻纬低下头，趁着离开齐思钧和邵明明的视线，迅速打开手中那一张纸条。
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下午三点，旅馆大堂见，周顾问。
周峻纬眉头一跳，他没印象在警局里见过贾义。但是对方一上来就点破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是警局那边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周峻纬阴下脸，手意识的摸上腰后别着的手枪。
预言家的房间里倒是放了钟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抬头看向在一旁翻找东西的齐思钧和邵明明，心中盘算着该编一个怎样的借口来瞒过他们。
"你们过来看，他的柜子里有子弹！”齐思钧拿出一个弹夹，子弹还是满的，“就是不知道……”
哪里有枪。
他这话到底没说完，因为他就要脱口而出的瞬间想起来周峻纬手中正好有一把没有子弹的手枪。
他看向周峻纬，发现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一切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齐思钧叹了口气，把弹夹递给他：“峻纬，你收着吧。”
周峻纬没想到齐思钧会把弹夹给自己，他是个聪明人，在知道自己有枪的情况下最安全的决定就是由其他人保管弹夹。
但是他没有。
周峻纬从他手里拿过弹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和他说一了句多谢，然后流利的吐出他那个借口："我有个东西落在旅馆房间了，我得回去拿一下。"
若是没有这出，齐思钧绝对会追问他要拿什么，他们可以和他一起回去。但是他接了弹夹后说这么一句，几乎是相当暧昧的将他要拿的东西归为那把枪。齐思钧既然之前帮他隐瞒过一次，这次自然也会顺水推舟地瞒下去。
果不其然，齐思钧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在这等你，你快去快回。"
"好。"
“周顾问，你最好想清楚，”夕阳下男人的面庞显得愈发阴冷，他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你真的不打算和我合作？”
“我还没有弄清楚杀人的积分规则，如果积分落不到我头上，我没理由替你冒险啊。”周峻纬摊开手笑了笑，似乎是想表明他也无可奈何。
贾义偷偷约他见面，是因为最开始见识到了他的好枪法。他想说服周峻纬帮忙杀死白依依，那个全队都死了只剩她一个的姑娘。
这样的话相当于整个队伍的积分就可以被积累到他们两个头上。
周峻纬没打算，也不会为积分杀人，当即拒绝了贾义的合作邀请。
"周顾问，你当然有理由。"贾义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们组里有警察吧？你猜，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你？”他像是笃定了周峻纬会接受他的邀请，十分满意的眯起眼睛欣赏周峻纬一变再变的神色。
“我听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贾义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惋惜周峻纬的愚钝，“周顾问，从一开始我就认出你来了……警队挂名的心理顾问，也是乌托邦组织……”
他顿了顿，笑起来：“……插入警局的眼线。”
周峻纬神色一滞，眼神愈发阴狠起来：“什么乌托邦组织，我听不懂。”
“你可以装作听不懂没关系，但是你们组的那个警察一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贾义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周顾问，如果任务失败，组织里的人可不会饶过你的吧？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选，就是帮我。”
周峻纬抬起头，他真实的想法掩盖在自己气急败坏的神色后面。他摸着腰后的枪，压低声音道：“好，没问题。明天中午，我将白依依引到荒地，你动手。我不要积分，但你如果走漏出去半个字，我保证让你死得更快。”
"周顾问，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更何况，你并没有还价的资本。"
"是吗？"周峻纬笑了笑，欺身逼近他，"你来这个游戏究竟是干什么的？你是组织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游戏可不是什么善茬，但你还是进来了。"他看见贾义脸上强撑的镇定，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继续说道，"我猜，你是找人吧？"
"那个预言家甄仁，就是你要找的人对不对？"周峻纬骤然加快了语速，"我知道这里的枪可以杀狼人，那么就自然能够杀其他npc。我不知道你下一步想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能阻止你干什么。不要把我逼急了，你也知道，我和那群疯子是一伙的。"
"你！"
周峻纬退开半步，唇边慢慢勾起微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贾义还没有从周峻纬的威胁中缓过神来，他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对方脸上正挂着一如既往好看的微笑，在副本服装的配合下像是欧洲古代骄矜的贵公子，只是矜贵好看，没有一点招架还手之力。
他原本也觉得是这样，直到刚才，他窥见毒蛇吐信，才明白能够在组织里坐到那个位置的人绝不会仅仅是个花瓶那么简单。
“……合作愉快。”
周峻纬低下头，隐去唇边的笑意。
我当然还有第二条路。
傻子。
————
"咱们这是去哪？"石凯看着领路的蒲熠星和昭然若揭的目的地，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地方吧？"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地方。"郭文韬接起他的话头，"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去。"
石凯叹了口气："来都来了，我回哪去啊？"他看了看最打头毫无惧色的蒲熠星和永远是一副“世界毁灭了吗？没有你紧张什么”表情的郭文韬，决定还是和旁边的唐九洲打探打探情报："不是，你也不害怕的吗？"
"怕啊。"唐九洲怂的坦然，"但是你不好奇为什么一个副本里会有一个地方不让去吗？"
"我很好奇——如果我不会死的话。"
"诶，你这么怕死，当初为什么要进这个这么危险的游戏啊？"唐九洲有些好奇，扯了扯石凯的袖子，"你也是警局的？"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补充着又问了一句："我记得这已经是你的第四个副本了，你的积分应该攒了不少了吧？"
"唐九洲。"郭文韬皱着眉头叫了他一声，不满意他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随便暴露给别人。他转过头，看见石凯坦荡荡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你别老问人家这种隐私问题。"
"哦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凯凯。"
"没事，也不算什么隐私。"石凯笑了笑，然后皱着眉头回答道，"其实，我没有想要进入这个游戏……我有一个朋友进了游戏一直没有醒过来，我是想来帮他的。"
他说着，垂下眼睛："后来我遇到了他曾经的队友，知道他已经攒够了积分去了定制幻境。但是他迟迟没有醒过来，估计是被困在里面了吧。也是，听说幻境里会是你想要的一切，也难怪他出不去。"
唐九洲他们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听见他继续说："我那个朋友原来是刑警，比我可专业多了，他都出不去，我也就不白费力气了。只要我能活到外面的人找到办法把游戏关停，不就是算活下来了吗。"
"至于积分，我都花掉了，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保证自己能在副本里活得久一点——不过听说攒够一千积分就可以进入幻境。"
石凯咧开嘴道："你们不是警局的人吗，我的身家性命可就都交到你们手上了。"
郭文韬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弱而脆弱的光芒。他没有狂妄到觉得石凯会相信他们这一群还没有认识多久的陌生人，他大概碰上谁都会这样说，不是非他们不可。
但他仍旧觉得，石凯身上透着一股子不愿意投降的心气，只是在这个游戏里被消耗了太久逐渐隐藏了起来。
他无法想象，一个为了寻找朋友孤注一掷进入游戏的人，会这样放弃自己出去的可能性。与其说石凯是消极怠工，倒不如说他是精打细算，不愿意为过于微小的可能性付出努力。
"好啊，"蒲熠星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郭文韬回过头，看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凯，指了指身后高耸入云的建筑，“那你帮我们去看看？”
石凯看着对面三令五申过不许靠近的高塔，嘴角不住的抽动。蒲熠星面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石凯自知他现在算是羊入虎口，跑是跑不掉的，只好深吸一口气就打算往里冲。
不过他并没有“如愿”离开——就在他在心里为自己放起大悲咒的同时，蒲熠星扯住了他的胳膊，把他一把拉了回来。
“你还真打算去？不怕死了？”郭文韬觉得好笑，对上他那一双闪着"你说啥"无辜神色的眼睛，继续替蒲熠星解释道，"把命压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安全吗？”
他观察了蒲熠星一路，知道他不是真的要让石凯去高塔探路。他懒得解释，郭文韬倒是不介意卖一个人情。
石凯没说话，他隔着草丛看向高塔，这外面并没有人在看管，似乎和他印象中书里的“禁地”有些出入。
“这里面会是什么？”唐九洲压低了声音问道，“逃出去的通道？”
“我也不清楚。”蒲熠星皱着眉头思考，“但是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吗？”
“要不我进去看看。”郭文韬看着蒲熠星他们百般踟蹰，总不能就僵持在这里，只好大着胆子提议道。
“不行。”蒲熠星迅速抢过话头，“太危险了。”他想了半天，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高塔扔去。
就在那块石头碰到高塔墙面的那一瞬间，高塔表面划过一道状似闪电的青紫色的光，“啪”的一声将那块石头炸成粉末。
“……我靠，这也太吓人了吧，我裂开了。”石凯只顾得上发出一阵感慨，他顺手抓住唐九洲的手腕，目光真诚，“九洲，你们之前那个副本也是这么过的吗？”
……其实不是这样。
唐九洲犹豫半晌，惊异的发现石凯脸上的崇拜明显多过了震惊，不过很明显，这份崇拜并不是给同样怂的一匹的自己的。
唐九洲把宽慰他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都不学好的？
"诶小齐哥，峻纬干什么去了？"邵明明见周峻纬走了一段时间也不见回来，不免有些着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出事？周峻纬不要让别人出事就算是好的了。
齐思钧当然没有办法把这话摆到台面上，他自己也是有一肚子的问题打算晚上问问他，只好敷衍道："他不是说有东西落旅馆房间了吗，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见邵明明将信将疑，齐思钧只好叹了口气继续说，"也有可能去找文韬了，毕竟他们警队可能有任务不方便咱们听。"
"哦是……小齐哥，你说文韬他们真的就一点都不怕吗？还有阿蒲，我就没见他害怕过……"他想到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声，"这样想想，我可真是够没用的。"
齐思钧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看他。邵明明低着头，耳边的碎发擦过脸颊。他唇边衔着浅浅的笑意，只是笑意不及眼底，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不要这样想啊明明，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峻纬他们是警察，阿蒲是设计师，可能会比我们专业的多……"
"可小齐哥你也很厉害。"邵明明打断了他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要你安慰我的，事实如此，我没有不开心。"
有些话其实是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没有人挑明罢了。邵明明知道无论是从什么角度讲，乖乖装傻都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只是他忍不下去了。
这个问题，如果不问出来，是没有办法让自己死心的。
齐思钧难得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仔细思索很久，也没有思索出该怎么安慰邵明明。如果是其他事情，倒是都很好说，但是这个游戏就是以命搏命，他没有任何底气跟邵明明说一句"没有关系，你已经很好了"。
他们都知道，距离"活下去"这个目标，单打独斗的邵明明还离得很远。
但是。
"但是你有我们啊，我们本来就是一个队的，单独讨论每个人厉不厉害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齐思钧抬起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宛如白日焰火。邵明明想避开他的笑容，但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他自己就能控制的——他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染上了暖洋洋的笑意。
这一回是真心的。
"你要相信，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跑，就会一起到达终点的。"
————
现实，M城。
王春彧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页纸，那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纸上的文字中包藏了一个极端到可怕的念头。郎东哲说过，他该对那些再也没有回来的人说抱歉，王春彧知道。他更知道，一旦这张纸上的内容实施，他需要抱歉的人远远不止那些人。
"王老师，我们需要您的签字。"
王春彧抬起头，目光紧紧锁住面前那个年轻人，唇边勾起一抹戏谑味十足的笑："你看过这张纸吗？"
"组织中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低下头，目光躲闪，"就等您的签字了。"
"其实这件事已经开始实施了对吧，让我签字，无非是想多拉一个人做绳上的蚂蚱。"王春彧将这张纸捏在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说我已经知道了，过几天就把文件亲自送过去。"
"谢谢王老师。"
年轻人落荒而逃，仿佛在他这里多待一分钟自己都会面临断手断脚的风险。王春彧微笑着目送他离去，唇边的笑意慢慢冷却。
乌托邦计划像一个黑洞，一点一点吞噬着他渴求光明的愿望。最开始，他只需要在技术上动动手脚，制造一起车祸，不用亲自到达现场，到后来，他也已经可以熟练的运用消音枪械，让那些不合他们心意的人消失在世界上。
他可以骗得过身边所有人，说他早已经麻木不仁，说他视人命如草芥，对其他人的死活毫不在乎，但是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当他每每想要入眠之时，他的眼前就会闪过无数张陌生的脸——他把他们送往乌托邦组织的基地软禁起来，清理混入其中的哨子。他们紧紧的盯着他，让他几乎无法入眠。
他甚至怀疑当初蒲熠星的判断根本就是错的，虽然他号称天才少年，但是本质来讲就是个被自己的母亲关了五年的可怜人。王春彧信他，是因为在这个疯子群里蒲熠星还算是唯一一个正常人，因为他和他们都不一样。
可如今，推掉一个林琳，并没有使乌托邦计划停下来，相反的，那群疯子甚至变本加厉，想要通过程序侵染其他的虚拟现实游戏。
这样一来，所有的虚拟现实游戏都会被S.G吞并，所有玩家都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那场几乎没有生局的游戏。
王春彧弯下身子，神色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后脑。
少帮主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在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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