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这章主要走剧情,打了tag感情线真的没啥

⚠️甜奶兄弟向,不打tag了/后期这对常驻,不再进行说明

⚠️7k+


【第二案:红白喜事案】


第十四章:真与假


  前一天晚上众人进行具体讨论,片段式的证据也如同玉珠般被人串起。何炅等人对案子倒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若说震惊,大约还是白敬亭给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震惊。

   

  “地府只留了忘川这一条路?”何炅再三确认道,“你试过吗?”

  “我试了……的确惯常的那些方式都感应不到地府……”白敬亭也是皱着眉,“要不……我去问问张若昀?”

  何炅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想来是黄老师有什么安排吧。”

   

  他与黄磊相识多年,心里最是明白以黄磊的性格,把事情做到如今这一份地步想来已经是退无可退了。然而如今他也没有回去的法子,只能先稳住大家。

  “明日就要问询了,还是以案子为主吧。”

   

  白敬亭不做他想,点点头,问道:“你们案子进展如何了?”

  “基本证据都收集齐了,等着明天问询——大概就有个结果了。”魏晨接话道,吐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结果呢。”

  

  魏晨这是第一次自己主持案子,他自然明白何炅这样安排是希望他可以尽早融入惊蛰,尽早习惯他这人间判官的职责。

  只是他还是紧张的,连那年毕业都不曾这样紧张过。

  

  “肯定没问题的。”何炅的声音向来很令人安心,问道,“明天问询人员安排了吗?”

   

  “我去问张鹤,王鸥去问阿双,撒老师去问陈管家。”魏晨回答道。他其实也有些拿不准自己一个人能不能摆得平张鹤,看向何炅:“何老师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这样安排挺好。”何炅看出他眼里的不自信,笑了笑,“我听王鸥说了你们去找张鹤,拿出你把证据拍人家脸上的气势,没问题。”

   

  魏晨有理由怀疑这句话不是夸人的话。

   

   

  

  

   

  第二天一早,魏晨等人前往问询,白敬亭等人则留在惊蛰维持正常营业。

  毕竟他们真的还是要吃饭的。

   

  潘粤明此刻恢复成人身体,搬出了惊蛰,在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找了个琴行打工。他到底是个平常人,跟他们待在一起有时实在是过于危险。

  王嘉尔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毕竟不能再把他关到鸟笼子里了。白敬亭见着他围在大张伟身边寸步不离的样子,搬到了单独的房间里,让他和大张伟同住。

   

  惊蛰里面的人一下子变得多了起来。

  虽然确切来说都不是人。

   

  白敬亭此刻正忙叨着算账,没留意面前站了个年轻人,等他抬头来看时那个人已经因为无聊而开始拿他们毛笔沾了水在桌子上画画了。

   

  “您是?”

  “我找撒先生。”

  白敬亭搁下算盘,说道:“他今日有事,出门去了。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事要找他?”

   

  撒贝宁往日里也负责茶叶等物品的采买然后给约了的顾客送去。难不成他贪便宜买了差货?这世道确实好茶叶难进了,但是经何炅那一过自然也就看出来了,不应该啊。

  总不会是何炅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包庇他吧?

   

  但总之他们也不会认的。

   

  “我有个案子想托撒先生帮忙。”

  白敬亭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这好长时间都倚靠着张若昀来接案子,如今这案子自己找上门的却是不多。

  “您稍等。”白敬亭向后探身,“何老师,有人找!”

   

  这是他们这的暗号,意思就是来案子了。何炅从楼上下来,一溜烟走到他面前,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人,说道:“跟我去二楼说吧。”

  “我不去。”他突然有些抗拒的往后退了两步,“楼上阴气太重,我不上去。”

   

  楼上是他们的起居生活的地方,阴界人多,自然阴气重……

  不过……

  何炅看向他,他的确只是个凡人,怎么知道的?

   

  “你究竟是谁?”

  何炅压低了声音问他,身体的姿态已然暴露了他的戒备。那个年轻人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就是来找人办案子的……”

   

  “你既然已经看出了路上阴气重,自然知道我们不是等闲之辈……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

  白敬亭起身,将他夹在自己和何炅之间。他也说不清楚这人的来历,只是如果他要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举动,他有信心将他悄无声息地从这些凡人面前消失。

  “究竟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他被白敬亭一吓,有些犹豫该不该说,思虑半晌,才从两片薄唇中吐出一个名字:

  

  “张若昀。”

  

  

  

  

  甄家。

  

  撒贝宁和王鸥将阿双和陈管家分别带去两间偏房。

  

  陈管家到底是见过大风浪的,见他来,冷汗都没有出半滴,故作关心的问他道:“小姐的案子有结果了吗?”

  撒贝宁冷笑一声,问道:“人都死了,还要做这样一副姿态?”

  “撒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陈管家抱臂而坐,斜眼看他,“我是甄家的老人了,从小看着小姐长起来的……”

  

  撒贝宁不愿听他的谎话,摆了摆手,问他道:“甄小姐饭菜里的巴豆,是你下的?”他将那一包巴豆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你和甄小姐关系,还真是’好‘啊。”

  “巴豆而已,又不致死。撒先生不会因为这个就认为我是凶手吧?”

  “那倒不会。”撒贝宁摇摇头,看着他戒备心这样重,想着应当还是要先让他放放那些毫无用处的警戒,“我是想问问你,和沈毓苹,是什么关系啊?”

  

  提到沈毓苹,陈管家眼里总算闪过了一丝惊疑,虽说只是一瞬,但还是被撒贝宁尽收眼底。他笑了笑,继续问道:“她似乎也很信任你,才跟你说了关于甄灿的事……陈管家,你觉得你有没有必要跟我讲些实话了呢?”

  

  陈管家没想到,不过两天的时间,面前人就能将甄家的这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翻了个底朝天。他看着撒贝宁,那人正气定神闲的吹着茶杯里的浮末,抬眼看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放心,我只是为了查案子。”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甄家的这些事。

  

  “毓苹与我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后来她嫁到了甄府,和我,和沈家都断了联系。”

  撒贝宁不想去深究他省略过去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大概清楚陈管家和沈毓苹有过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

  “后来,我收到了她给我写的信……”他看着撒贝宁将那封信拍在桌面上,苦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也找到了。”

  

  “特殊的东西,不难找。”撒贝宁没跟他多纠缠,继续问道,“所以你就来了甄府?”

  陈管家点了点头。

  

  倒是比他想象的要痴情。

  因为往日情缘的一句话,就能不管不顾地投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去——这样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但狸猫换太子这事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有想找过真的‘甄小姐’吗?”

  陈管家没想到他这话题跳的如此之快,叹着气摇了摇头:“原先是将她与毓安的班子里的一个弃婴交换了去,后来毓苹恐生事端,也没去看过……等毓苹死后我曾想着去看看那姑娘,却被告知戏班子好几年前就撑不下去离开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

  

  撒贝宁皱起眉,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根本不知道阿双和甄家的瓜葛。他出声打断了陈管家的回忆,问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阿双的身份,是吗?

  “阿双?你什么意思?”陈管家皱起眉头,“她不是家里的佣人吗?”

  

  撒贝宁看了他半晌,这才确定他大约是没有说假话,于是试探着又问了一句:“那她给你的钱……又是为什么?”

  “钱?那些钱是她给我的?”陈管家似乎是很震惊,“我不知道……阿双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不必在意这个……”撒贝宁摆了摆手,他不愿再将阿双的身份告知,免得万一真是阿双所为,陈管家再生了包庇之心,“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给你钱吗?”

  

  陈管家思索了一会,苦笑着说道:“兴许是她觉得我待她有几分不错……诺大一个甄府,兴许是小姐的缘故,旁的人也不大敢亲近她。嗨,那孩子。”

  他没再说下去,撒贝宁想,或许他是觉得阿双是个可怜而无害的姑娘,又有些感慨对方对自己的“报答”。

  

  “你知道她身上的伤痕吗?”撒贝宁想起鬼鬼给他描述的阿双手臂上的伤痕,大概是很惨不忍睹。

  陈管家愣了半秒,然后点了点头:“小姐很不喜欢她,经常找她的麻烦,我下巴豆就只是为了这事……撒先生不必如此看着我,我也不是圣人,只是那阿双和毓苹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我对她偏袒些也没什么的。”

  

  这倒也解释的通。

  撒贝宁没说话,继续问道:“阿双和张鹤的事,你清楚吗?

  陈管家愣了一愣,说道:“我只听说过一点,不过既然是做了下人的,遇见这样的事也在所难免……阿双这孩子也是死心眼的,做不了正头太太,做个姨太太也是可以的。”

  

  撒贝宁被这话激得皱起眉头,方才陈管家还说他对于阿双有些庇护之心,遇到这种事却也甘愿她伏低做小。

  “说说你最后见到阿双和张鹤的时间。

  

  “我最后见到阿双是在下午两点,姑爷托我送香水给小姐,我半路碰上了阿双,她说她要去见小姐,我就让她去送了。至于张鹤,大约也是那时候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了。”

  “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他出府?

  “我后来知道他是在张家过的夜,至于他什么时候出的甄府,我不清楚?”

  “甄灿呢?你最后一次见甄灿是什么时候?”

  

  陈管家看了一眼撒贝宁,说道:“我记不清了。”

  

  撒贝宁的手攥了拳又放松,呼了一口气。他将从陈管家袖口暗袋中找到的毒药放在桌子上,眼神示意一番,问道:“这毒药,又是哪来的?

  

  陈管家的脸一下子煞白如纸,死死的盯着他,也没说话。

  

  “你不说,那我来说。”撒贝宁见状往后一靠,说道,“你婚宴当日收到家里人的来信,妻子问你为什么这个月的钱这么少。甄灿给你使绊子,想让你离开甄府,但你离了甄府又能去哪?所以,你偷了主人家的毒药,打算动手杀了甄灿,这样一来,你就能安安心心的待在甄府,那封遗书也是你写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撒贝宁的身体猛的往前一探,鼻尖几乎要碰上陈管家的眼睛。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似乎是压抑着的怒火,被镣铐锁在眼底,却也发出了撞击的声音:“甄灿不是甄家的人,也做了不少错事……但这也不是你杀死她的理由!”

  

  “撒先生的口才不错。”陈管家的嘴角慢慢咧开一个弧度,“是我杀了她没错,但是,不是用毒。”

  

  不是用毒?

  撒贝宁的神色一滞,他不怀疑法医报告——甄灿的确是死于中毒——只是,究竟是什么才会给陈管家错觉,认为是自己杀了甄灿呢?

  

  “我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两点半,她一个人在湖心亭看鱼。我分明就是想要跟她打个招呼,哪知道她开口闭口便是要我滚出甄府,还说要是我不从甄府离开,她就把当年我和毓苹的事告诉甄老爷……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些事的,只是我和她撕破脸皮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真心怕她乱说,所以拿了衣服绕成绳子从后面将她勒死了。”


  “那毒药要三十分钟才能发作,我没心思等那么久了。”

  

  要三十分钟才发作?

  撒贝宁一愣,问道:“你勒了她之后探过鼻息吗?”

  陈管家冷笑一声,说道:“我将她带回房中做出上吊的样子,还没时间探她的鼻息吗?”

  

  就是说,甄灿在两点就被人下了药?

  那就是说,真正的凶器是那瓶被下了毒的香水?

  

  “那毒药不是甄家祖传?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甄家祖传?”陈管家摇了摇头,“那药是沈家的药,是毓苹嫁进来才有的东西,我自然清楚。”

  

  

  

  

  阿双低着头,头发被拿着白绳束在脑后,成了一条妥帖又乖顺的发辫。王鸥看着她这个样子,总是疑心自己是在欺负无辜的少女。

  

  “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阿双抬起眼睛,咬着唇看着她。她脸上没有故意装作的楚楚可怜,而是真的有些迷惘:“什么?”

  

  “甄小姐对你很不好吧?”

  阿双轻笑了一下:“是,她不太喜欢我。”

  “怎么想着来甄府的?”

  “穷人家的,不就是要为自己谋个生计?”

  王鸥没接她的话,而是把那封信和玉佩放在了桌面上:“这是你的东西吗?”

  

  阿双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上前去。可她身边早就多了两个负责看管她的随从,一把又将她按回到了椅子上。

  “是我的东西……”

  “你是甄家的小姐,对吗?

  

  王鸥的话不像是问句,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柔,但是却带了几分不容忽视的威压。

  那是来自地府审判人员对凡人的威压。

  

  “是。”

  阿双犹豫了半会,还是承认了:“这东西是班主给我的,说让我认祖归宗。”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东西?”

  “一年前,那时候戏班子已然撑不下去了,班主这些年攒了些钱,想让我跟她到国外去,我不想走,她这才把东西给了我。”阿双垂眼看着地面,似乎是陷入了漫长的回忆,“班主对我很好,她说甄家就是个虎狼窝,叫我不要回去……可我还是想回去见见我母亲。”

  

  “但是你来了之后,发现你母亲已经死了,你的位置也被甄灿代替了,对吗?”

  “是。”阿双抬头看她,“王老板,你不会明白的。我去过惊蛰,也见过你的朋友。虽然没见过二老,但你应当也从小长在个不错的环境里。可我不是。”

  

  王鸥皱了皱眉头,双亲这件事对于她而言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更何况,他们这些年的惊心动魄也不是阿双可以想象到的。

  他们在人间漂泊许久,可说到底,不过还是游离于世事之外的人。人间纵使再繁华,属于他们的,也不过就是惊蛰而已。

  

  “你对张鹤,是真心喜欢?”

  “是,真心喜欢。”

  “这些,都是他给你的?”

  

  阿双看着那张合婚庚帖,还有那张写了择日完婚的纸条,笑容惨淡:“他本来说过要娶我的,这庚帖就是证据。至于这纸条,是他和甄小姐成婚那日递给我的,我看着奇怪,但也没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纸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下午三四点钟吧,我记不清了。”

  “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阿双沉默了一会,似乎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王鸥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那就说说你的毒药吧,这是从哪来的?

  “……是班主留给我的,说这是她家祖传的毒药,叫我好好保管,傍身用。”阿双脸色更白了,“可我没有用过。”


  “张鹤的药,是从哪来的?”

  像是笃定了答案一般,王鸥不等她回答便说道:“是你给他的,对吧?”

  

  阿双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她浑身像是被浇透了一样,鬓边的碎发贴着她的脸颊,显得狼狈极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张鹤……他七点回了甄家,在我这里歇下了。

  

  这算是把她的情郎给卖了。

  王鸥对她这举动不做评价,接着问道:“他不去和甄小姐一起,反而跑过来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最后一次见到陈管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我瞧见他从甄小姐的房间里跑了出来,鬼鬼祟祟的……后来我又收到了张鹤的纸条,觉得奇怪,就跑去看了……发现,她已经死了。”

  

  王鸥没问她为什么不报警——甄灿死了,她没回屋里放炮就已经算是尊重死者了,哪里还能想着报警追查。


  “那你知道张鹤为什么要娶甄灿吗?”

  “还能为什么?忌惮甄家势力吧。”阿双自嘲般笑了笑,“我不清楚,张鹤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就是说,你不知道甄灿威胁张鹤的事?

  

  “威胁?”阿双似乎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

  

  “张鹤送给甄小姐的香水,是你送过去的吗?”

  “原来是陈管家送的,半路碰见了我,我就送去了。”阿双倒是没有避过这一话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本来是想去问问她,为什么非要嫁给张鹤,她明明有更多的选择……我瞧着那香水倒是格外精致,淡紫色的,很好看。”

  “淡紫色?”王鸥迅速抓住她话里的重点,昨天晚上他们在惊蛰试过了,毒药沾了水就会变成紫色,而且这紫色落在衣物上也褪不掉,顽固的很。

  

  阿双说那香水是淡紫色的,难道在她碰香水之前,这香水里就已经被人下了药了?

  

  “是呀,淡紫色的,很好看。”阿双点点头,苦笑着,“想来,张鹤还没送过我这些东西……”

  

  “甄小姐用了吗?”

  “用了,我刚送到——大约二点——她就用了,然后出门去了。”

  

  

  

  

  张府。

  

  魏晨看着面前面如土色的张鹤,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从哪问起。他无意间扫过放在一旁的账本残骸,心里有了主意,问道:“你这账本,好端端的,烧它做什么?

  他倒是搜到了甄灿给他的威胁信,知道这账本不是好端端的。昨晚在惊蛰里,他刚一开口,大张伟便给了他一个答案。

  

  “倒腾军火。”

  

  张鹤惨白着脸答道,他实在不想将这些话摊牌:“我家从前干过这些,账面上做的不仔细,谁知道被甄灿发现了……”

  他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仍旧带着一些愤愤不平的恨意,似乎要将甄灿拉出来鞭尸一通才能让他稍稍好受一点。

  

  “她拿这个要挟你娶她?”魏晨有些不解,“可是这事多用些钱也就摆平了。”

  在进入惊蛰之前,魏晨也做过一段时间地府探子,知道这件事在如今这乱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你肯花多少钱了。

  张家家业不小,拿点钱出来不是问题。

  

  “钱?钱又买不来好名声。”张鹤嘟囔了一句,算是解答了魏晨的困惑。

  

  “你大婚那天最后一次见陈管家和阿双是什么时候?

  “我最后一次见陈管家是让他帮我送香水给甄灿,大约两点多钟?至于最后一次见阿双……”他顿了顿,迎着魏晨的目光,无奈说了实话,“我后来又回了甄府,晚上是同阿双一块的。”

  

  老婆刚死就和情人睡到一块,魏晨觉得张鹤的心理素质真的是很不错。

  怪不得说人生三大“喜”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这是你留给甄灿的?”魏晨在他面前摇了摇那包撕碎了的纸片,回忆着纸条上的内容,“下午两点十分来湖心亭一叙,对吧?”

  张鹤脸色变了变,故作镇定道:“是。我约我妻子,这件事不奇怪吧?”

  

  “旁人不奇怪,你就比较奇怪了。”魏晨不吃他这一套,“你不是那么讨厌她吗,又约着小叙又送香水的,我看你挺殷勤的。”

  “我总得做点面子上的工作……”

  

  魏晨见他还是要喋喋不休,摆了摆手示意在一旁的随从先退到一边。他戴着手套沾了点毒药送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低声说道:“你最好说实话,我可不信你弄来这东西就没了动作。”

  张鹤看着快要送到自己嘴边的毒药,挣扎了几下就知道自己不是魏晨的对手。他抬眼看着对方清俊的侧脸,犹豫着说道:“你不敢……”


  “我可以试试,但不知道你敢不敢了。”

  

  张鹤恐惧的看着面前的人,几乎是瞬时就明白了对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其实他也是倒霉,若换做惊蛰其他的任意一个人,都不会选这样“擦边球”似的问讯方式。

  可他遇见的偏偏是魏晨,这个真的从阎罗殿杀出来的判官。

  

  “我说,我说。”

  魏晨放开他,将手套扔到一边。他也不是真的要毒死他,不过是吓吓他而已。

  “我是想在甄灿的茶里下毒,毒死她。至于那个香水,是因为要做出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

  

  茶里确实有毒,不过那茶却没有被人喝过。香水倒是实打实的用了……

  “那个香水,你送的,是什么颜色?”

  “没有颜色吧?就是很普通的香水。”

  

  魏晨眯了眯眼睛,要么就是张鹤在说谎——他早就下了毒——要么就是陈管家或者阿双在途中下了毒。

  

  “你这毒是哪来的?

  “是阿双给我的。”

  “你约了甄小姐,她后来去了吗?”

  “去了。”

  

  魏晨眼前一亮,问道:“你是几点最后一次见到她的?”

  “两点二十左右吧?我没和她说几句话就走了——毕竟我在茶里下了毒,尽早脱身才是好的。”

  “你给阿双传了一个‘择日完婚’的纸条吧?你知道甄灿死了?”

  “我三点多钟的时候回了房间,发现甄灿已经自尽了……我知道她这个人是不会自杀的,觉得有些蹊跷……但到底跟我没有关系。”

  

  “所以你把之前约甄小姐出门的纸条撕碎了扔进了小花园里,然后给阿双传了信,就离开了甄府?”

  “是……”察觉到魏晨的目光,他又忙不迭补了一句,“可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啊……”

  

  

  

  惊蛰。

  

  撒贝宁等人回到惊蛰的时候,碰巧看见张若昀正一脸不善的坐在他们的饭桌前,旁边那个叫刘昊然的年轻人站在一边,垂着头,好像很乖巧的样子。

  只是他眼神总是偷偷往张若昀身上飘,飘过的时候只看得出心虚,看不出半点乖顺。

  

  “哟,这什么情况?”撒贝宁看着这三方会审的样子颇有兴致,何炅转过头来,看着他,眼里有探究。撒贝宁会意,“案子不难办。”

  “那就好。”何炅冲他弯了弯眼睛,“找你的。”

  

  “撒先生,你还记得我吧!”刘昊然看见他兴奋了很多,像是看见了可以救他命的浮木,“我要跟你们一块办案!”

  

  撒贝宁当然记得他,一个小记者,身手还挺不错。有这么一个人类帮他们,找案子什么应当方便很多。

  但这毕竟是张若昀的人,他可不想无谓的得罪他:“怎么,记者工作做着没意思?”

  

  “当然不是,我很有用的,我能看见怨鬼……”

  “你能看见什么你看见。”张若昀似乎是憋了好久的火气,一把拽下他头上的帽子往刘昊然身上招呼了一下,言语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的意思,“你别添乱了成吗?”

  

  “怎么能叫添乱——而且你的好多案子不都是我帮了忙的?”

  刘昊然一边躲他的帽子一边说道:“我能看见嫌疑人的嫌疑——怨鬼的怨气会附着在他们身上,能帮你们锁定嫌疑人,难道不是很有用吗?”

  

  他的话确实没问题。

  

  “鬼鬼,鬼鬼。”刘昊然看出鬼鬼是他们这最好劝的,忙找她求情,“你说我这个有用没有。”

  

  鬼鬼思来想去,偷偷凑到白敬亭身边去,小声问道:“要不我们就留下他吧?”

  白敬亭本来是开开心心看热闹的,哪知道这热闹一把火烧到了自己身边,答道:“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看张若昀 ,他脸黑的都能当包公了。”

  他想了想,又说:“而且,咱们谁不能看见鬼啊。”

  

  才不是因为刘昊然拉了鬼鬼的袖子。

  

  “白敬亭你这是公报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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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通道开启:提问箱投票👉🏻投票截止至这周日中午十二点


再说一下规则:

每个人都可以投一次,本案嫌疑人有陈管家,阿双,张鹤

本案负责判官:魏晨

惊蛰二结束后开放正确率最高的判官的前世地府番外

大家可以发推理过程,我会挑两个进行点梗福利(支持cp:魄魄,双北,全员向)

/当然这个点梗估计要到六月份才能写了/


大家上一章的问题我都在正文加粗标明了,谢谢大家的参与!


请积极投票宝贝们!毕竟这是我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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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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