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惊蛰又霜降

第三章 玄龙跃(陆)

茶馆依旧还如他们当时离开时候的样子,王鸥想,该是要好好谢过北康郡主,如此用心的帮他们打理茶馆。

不过看着大家应该没了这样的心思,连一向活络的鬼鬼都蔫耷耷的不作声。

“这次,可是摊上了麻烦事。”白敬亭往椅子上一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自家里舒服。

乔振宇仔细的擦拭过自己的药箱子,确保一尘不染,这几天下来他确实有些吃不消,毕竟作为一个凡人,看见黑白无常这种事应该也算得上是顶大顶大的稀奇了。

“看来我们之前推断的没错。”何炅开口,“之前我和撒先生猜测张大人的死应该是一个杀鸡儆猴,可惜我们原以为张大人是鸡…”

“没想到他竟然是猴。”撒贝宁接着说。他环顾了一眼四周,见大家脸色都是面如死灰,便道,“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一个时辰之后再出来捋一下思路。”

简直如释重负。不一会大家便走的没影了,撒贝宁慢悠悠的上楼,见同房间的大张伟已经瘫在床上神游去了,好笑的捅捅他:“喂,这就不行了?”

“什么话…”大张伟明显不如之前怼人怼的有气势,“你说我原来就是个算命的,现在跟着你们跑案子…诶呦,老了老了,老胳膊老腿的……”

撒贝宁明显存了心要逗他,继续说:“按照年纪来讲,何先生最老,我倒也没见他叫苦叫累,你还是年轻人。”

路过的何炅:???

“何先生…我能跟人家比吗。”大张伟闭着眼,不知道何炅正在慢慢逼近,“那个老妖怪啊……”

“老妖怪怎么了?”何炅似笑非笑。

“何,何先生。”大张伟一瞬间清醒过来,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老妖怪特别好,不显老,童…童颜永驻…”

何炅倒没什么的,是个性子颇为温和的老好人,偶尔会怼上那么几句,但也是玩闹似的。

但是对于年龄这个事……

“楼下来了几个客人,你去招呼下。”何炅冲他“和善”的笑笑,特意嘱咐了句,“王鸥说的,说你要是不去就扣你的工钱,顺便把你家大黑给炖了吃。”

捎带一句,这茶馆的桂花树枝上挂着个鸟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八哥,这是大张伟的鸟,据说和他同吃同喝好几年(这个表述是他自己说的),取名为大黑。

且,这只八哥自跟了这么一个话痨的主以来就没开过口。

且,白敬亭看着这只大·肥的看不出来品种且不会说话并没用·黑,觉得这应该是一道加餐,隔三差五的就想着要炖了吃。

没出现过(因为存在感太低)的大黑:???

“得得得,我去就是,您老就别惦记着我家大黑了。”大张伟认怂的摊摊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掸掸袖子。

“你专程来这一趟不会就是要来整大张伟吧?”撒贝宁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匝匝嘴,“我之前可没发现你这么的…孩子气啊。”

“没正形。”何炅一屁股坐到撒贝宁床上,“让让。”

“咋了这是。”撒贝宁拍拍他的脑袋,“小白把你的床霸占了?”

何炅摇摇头。

“你的床上落了灰了?”何炅有点洁癖,一般都不会坐在脏兮兮的地方。

“我不会收拾啊?”何炅翻了个白眼,“小白和鬼鬼在房间里呢,我不好打扰,就出来找你了。”

撒贝宁:我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咳咳。”何炅咳嗽了几声,想打断那人龌龊的思想,“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凶器……以及张府的人的内脏。”

“这次的案子涉及的东西太多了……”撒贝宁正经起来,“导致束手束脚的,很是麻烦。”

何炅点点头,很赞同他的想法:“所以我想今天晚上再进一趟皇宫。”

“你当皇宫是你家啊!”撒贝宁冲口而出,眼见着那人脸色黑了黑,转而小声说,“不是,你也没有令牌,怎么进去?你别告诉我翻墙,被发现了可是要砍头的。”

何炅轻笑一声:“判官怕砍头吗?”

自然是不怕的,砍下头后自然是死不了的,伤口会自动愈合,然后死肌重生般长回来。

只不过,他不想再看着他血乎乎的躺在自己面前。

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作为判官不该有的私心。

“反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不同意。”撒贝宁赌气般回答道,目光甚至都不敢扫到何炅的身上。

“撒撒,”他软下语气来,就像是在哄一个吵着要吃糖的小孩。他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发,“你我都清楚,这个方案很好,而且很有用。那些皇城的阴暗面,那些唐钰和唐子杉不可能透露的东西,我们都能看到…”

撒贝宁抬眼看他,眼里尽是悲伤:“这个方案很不好……”因为你会有危险。

何炅明白他话背后的含义,也明白这不过是句赌气的话,撒贝宁何等聪明,他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次案件是鬼鬼负责,你也不想让她出事对吧?”何炅换了个角度,或许是因为从前是教书先生的缘故吧,他的脾气总是很好,总是可以不厌其烦的开导和安抚。

撒贝宁一下子哑口无言,是啊,他们要尽可能多的收集线索,让鬼鬼平安。

可是,可是…

“那行。”撒贝宁点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去。”

何炅明白这是他的让步了,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劝服他,他可不想前功尽弃,于是勉勉强强答应了。

“白白。”这厢鬼鬼开口道,“你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记忆?”

忽略鬼鬼神奇的修饰词,白敬亭放下手中正不断不断写写画画的笔抬起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怎么样算奇怪?”

“就是…就是…”

“明明没有发生过却记得很清楚。”白敬亭复低下头去整理思路,他在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很讨厌别人的打扰。

如果那个别人是鬼鬼的话…

姑且算可以吧。

“诶,白白你怎么知道的?”鬼鬼一脸神奇,伸手就打算拽着他的袖子摇啊摇,“你是不是也有过?”

“嗯…嗯。”白敬亭勉强做了个回应,然后又对着面前那张看似写满思路实则十分凌乱的纸发呆。

鬼鬼不满,一下子抽走了他面前的纸:“我在跟你说话诶,你看着我啦。”特意在“我”字上加了重音。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白敬亭举手投降,好笑的看着她,“你要问啥?”

鬼鬼思索片刻:“我忘了诶……”

白敬亭:???

“哦对了!”鬼鬼一拍脑袋,“我们为什么成了判官?”

“为什么是我们?”

白敬亭被问的一下子怔住了,他好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总是能避开这个问题。

“命里的定数吧。”白敬亭平静的回答,他抬眼看她,“不然,还有别的解释么?”

那年的少年眸中尽是认真,鬼鬼有些不满意他这样的回答,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逻辑的漏洞,旋即拍了拍他的头:“好吧,那我去找鸥姐了。”

白敬亭目送她出了门,才小心翼翼的展开自己手里的纸条。在被他揉的皱巴巴的纸条上,那一行血红色的字格外醒目。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人把这个纸条揣到袖子里的,不过他也不大在乎。

“今夜午时,小树林见。”

白敬亭放回袖子里,轻轻笑了笑,格外温柔。

鬼鬼,你问我的事,应该会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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