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双北】喜欢你的十二个月(上)

来自节目的乱炖,有私设,请无视年龄bug

撒教授—何作家(痴情)—撒侦探(处理过网红校花的坠落和冲不上的云霄)—何副驾—撒精英—何中医—撒龙—何孤独—撒拉拉—何房东—撒兽医—何漫画—撒教授

—“我总是喜欢你,不管是正月的冷风亦或是伏月闷热的夏风,我总是喜欢你。”

壹.撒教授的元月
刚刚过完年的上海有点冷。撒教授上着课却并不妨碍他开小差想事情,他被从窗户缝隙中溜进来的冷风打了个正着,鼻子吹的酸涩。

他环顾了四下,并没有那个人笑着看着他的样子,他拍着脑袋想,早就过完年了,他早就回去了。

回哪里?他没有问,那个人收拾好了行李从宾馆退房,握着他的手摇了摇:“这次来上海签售还多谢撒教授款待了。”

他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明亮如晨星,灼的他慌了神,等他撤回手来时那人已经拖着行李坐上出租车了。

他们就这么分别了。

或许这样讲略微有些许暧昧,撒教授想着,他们大概只有几面之缘,讲过的话也多半是为了各种正事,比如案子,比如签售,比如微笑抑郁症。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罢了。

偶有的几次私人性质的谈话,总会在一个问题之后戛然而止。

“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撒教授有些好奇的问道,面前的人神色却像是忽闪忽闪就泯灭了的灯光,再也不回答了。

撒教授想,好吧,那好吧,他可以等。

终有一天,他会愿意说的对吧?

愿意说他的从前,他的情意,愿意说他藏在外表下的一切。

他抱着这样的心理,从日出到黄昏,从他入住到离开,他总是浅笑着来回答他的各种问题,眉眼柔软却不妥协,那个问题,他从来都不回答。

撒教授这样想着,发了一条微信给他:“你知道的,对吧?”

知道他的欣赏和从一见面就唐突了的喜欢,知道他不敢问不敢说的一切。

“撒教授打哑谜呐?”对面的人回复的飞快。

于是,我喜欢你生生的被他删掉只剩下个我,显得彷徨而孤单。

“我就想知道,何作家的真实名字。”

对面的人不回复了。

他料到是这个结局,正想锁屏,那边的人回了一句语音。

“我叫何痴情,对,为一人痴情的那个痴情。”

他的语气缱绻而疲惫,像是在心里捂了很久的秘密,拿出来的时候带了点发酵而馥郁的芳香。

为别人痴情的那个痴情。

贰.何痴情的如月
在何痴情还不是个出名的作家的时候,他曾经被卷入了一场案件。那时候他还是个学生,知道女朋友死的时候惊恐多过于悲伤,可当他真正看到尸体的时候,腿下确是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请您节哀。”

一边穿着西服的人稳稳的扶住他,他借着力站起身,瞧见的却是那人正儿八经又格外让人安心的笑。

“多谢。”他哑着声音回了一句,却顾不上那么多的礼节,用手死死的抓住那人摸起来质感极佳的袖子,问道,“您是侦探?”

“是。我会带领大家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

他看着他,他的脸上尚且还是青涩,可却被这早春时节的阳光照的明亮而坚定。他甚至于是全心全意的信他,信他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做到了。

案件告破,他们聚在一块吃了顿饭,大家大肆称赞撒侦探的年轻有为,连着灌了他好些酒。何痴情拦了一些,却被那人笑着摇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的。”

他想他是醉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脸庞烧的慌呢?

“痴情,你以后想做什么?”

他问他。

“……作家。”借着酒劲,他将自己的愿望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出来,眉眼弯弯。

那个人眼睛里没有半分怀疑,澄澈的像是一面镜子,能映得出他的样子,他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作家。”

何痴情觉得脸更烧了。

事实证明,他又对了。

最后一次见到撒侦探是在一个咖啡厅里,那时候他刚刚发布自己的第一本书,兴冲冲的要拿给他看,却被那人眼里的疲惫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那人耸耸肩笑笑,眼里的红血丝出卖了他,“我就是有点累。”

他没有见过这样落魄的他,收回了满腔的喜悦,点了一杯咖啡,坐到他对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痴情一愣,然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明天就要走了,嗯,或许去别的地方吧。”

“为什么?”

“因为我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红着眼眶笑着,“我得离开了。”

何痴情没有挽留他,因为不敢,他害怕自己的挽留无足轻重,他只能站起身,跟他告别,然后问:“等我出名的时候,你会回来的吧?”

撒侦探愣了愣,脸上是一贯认真的思考:“或许吧。”

“再见。”

尔后何痴情再也没有见过当年的那个侦探,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他想跟他说自己成功了,想邀请他来看,想跟他解释自己的名字,想说他的食言。

会有那么一天的吧,他站在他面前,抱住他,说:“我叫何痴情,为你痴情的那个痴情。”

然后他们再也不分开。

农历二月的仲春,总是这样适合做梦。

叁.撒侦探的炳月
天气渐渐热了,大约是暮春时节了,花的颜色转深转郁,明晃晃的开在路边。

撒侦探的心情却并不如同景色这般美好,他坐在审讯室里,对面的男子穿着制服转着笔。

“是你对吧?”

撒侦探握住他的手,目光里好似有洞察一切的锐利,那人却泰然的笑笑:“现在这些人里,我的确嫌疑最大。”

他好看的脸上并无半分不悦,倒是像一团雾,看着柔软,实则深不见底,掩盖了乌漆麻黑的沼泽。

他辩解的样子也好看,不急也不恼,一条一条撇清自己的嫌疑。撒侦探几乎都快信了他说的,信他清白。

他那么喜欢他,信赖他,他应当是清白的吧?

撒侦探私心里将自己的踌躇和怀疑抹掉,填上喜欢和信赖。

上报警局的时候,撒侦探的目光在白空少和何见习之间游走,最终感性占了上风,在凶手那一栏上,他工工整整的填上了白空少的名字。

看着少年被警察扣走,听见他失态的喊着“不是我”,撒侦探的心里突然有些打鼓,他也希望这是凶手最后的挣扎。

他回过头去看何见习,那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带着讥讽和嘲弄。

撒侦探瞬间从头顶凉到脚心。

“是你对不对?”他咬牙切齿的问他,拽住他的领带。

“真凶不是已经伏法了吗,撒侦探?”那人的脸上终于挂上了明笑,他以极其暧昧的姿势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凑到他耳边说,“是我又怎么样?撒侦探,你没有证据。”

言罢,他把领带从他的手里拽出来,笑了笑:“告辞。”

撒侦探看着他的背影,脑中突然又闪过他穿着制服走来的样子。

他想他是喜欢何见习的,多可笑啊,一个侦探喜欢一个凶手。

撒侦探弯着身子,他有点想哭,可他不能。他还要安慰泣不成声的鬼空姐,还要去警局承认自己的错误。

看着何见习拉着行李箱,他突然发了狠一般喊道:“何见习,你不配开飞机!”

何见习转过身来,眼睛有点冷,他说道:“彼此彼此。”

撒侦探的反驳终究没有说出来,他张大了嘴,却没有喊出他的名字。

他们的确彼此彼此。

撒侦探想,他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他想,而是他不配再留下来。何见习这个名字会成为他一生的错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一个不可饶恕,却又心甘情愿的错误。

肆.何见习的余月
何见习打算逃到泰国。

并非是泰国有着怎样令人留恋的风景,而是因为他知道,那个人在那。

他卡着闸机关闭的前一秒检了票,笑着冲检票员说着抱歉。他们说见习你要走啊?何见习笑着点了点头。

不是要走,是要回去。

那是个初夏时节吧,天气还不算太热,他去泰国旅游,碰见从小生活在唐人街的熊孩子撒精英。

“你是中国人?”何见习拎着行李站在街上,被一个个小旅店晃花了眼。从隔壁医馆出来的那个少年穿着艳色的衣服倚着门框看着他笑。

“不然呢?”那个少年反问道。他的嘴里还叼着个冰棍,吸溜吸溜的舔着冰凉凉的甜水。

“那你知道这家旅店在哪吗?”他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图片。少年拿着他的手机翻了几下,皱着眉头说:“我怎么记得这家宾馆拆了啊?”

何见习当即愣在原地。

“嗯,肯定拆了,我前几天还去拿了他家不要的古玩。”

何见习听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为旁的,肉痛。

“诶,你怎么一个人来这边啊?家人呢?”

“我哥哥有事,要过几天才能来。”

“这样啊。”那个少年想了想,接过他的背包,说,“那你就住我家吧。”

“方便吗?”何见习有点担忧的拎着自己的箱子,快跑了几步跟上他,生怕他又反悔了。

“反正我家也没人。”那人背对着他,以至于他看不分明他说这话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他只听见钥匙在锁舌里转动的声音,然后迎面而来的便是那人明媚的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撒精英,欢迎来到我家。”

“你好,你好,我姓何,嗯,你就叫我何见习就可以了。”他诚惶诚恐的握上那人的手,他想,他哪里是握住了手呢?他是握住了光啊。

撒精英的家在医馆的隔壁,两家挨得很近。何见习好奇的问旁边那家医馆是谁的,见着撒精英红着耳朵笑了笑:“是个老妖怪的。”

按照语意来讲,老妖怪这个东西没什么值得脸红的。何见习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很诚恳的问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把你扔出去你信不信?”

那年两个人都还是少年的岁数,玩心大,他带着何见习整个唐人街里乱窜,去各个小店里吃东西,也陪着他去泰国的各个名景点拍照,以最低廉的价格买回来小饰品。

何见习离开的时候撒精英来送他,他们两个人都穿着相似的颜色无比鲜艳的衣裳,何见习伸臂一揽,撒精英就结结实实的撞进他的怀里。

然后给了他一个有点疼的拥抱。

“你会回中国吗?”在坐上车之前他问道。

“不知道。”那人帮他把行李放到车上,然后笑了笑,“他去我就去呗,反正我也没有亲人了。”

何见习把那一句“你还有我”咽到了肚子里,然后跟他说:“要是来中国一定要告诉我。”

“好。”

“你要是来这边也一定要告诉我。”

“好。”

飞机要起飞的提示音令何见习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那个人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为了躲避自首?

他有些烦躁的往座位里缩了缩。

我来找你了,撒精英。

伍.撒精英的端月
撒精英躺在何中医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蝉声聒噪,隔壁家饭店的油烟味也熏得他难受。

可他就是愿意躺在这,因为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得见在医馆里忙碌的那个人。

何中医正在医馆里替人把脉,忙前忙后的。撒精英看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容有多灼人。

“你个臭小子,别晒太阳了,还不过来帮个忙。”何中医叫他,声音如同泉水一般清凉,撒精英喜欢何中医这么叫他,因为最特别。

“来了!”撒精英翻身坐起,跟在何中医屁股后面问他要抓什么药。

人们常说,这无欲无求的何中医后面总是有个小跟班撒精英,何中医到哪他跟到哪。其实这话不假,撒精英父母故去的早,他基本上算是何中医拉扯大的。在他的记忆里,何中医的样子基本没怎么变过,二十岁和六十岁的样子差不了太多,永远是穿着素白衣裳风仙道骨的模样。他身上总有好闻的檀木香和药材的味道,撒精英小时候喜欢钻到他怀里使劲闻,大了不好意思,却也喜欢跟在他不远的地方。

这样的味道,总让他安心的。

“艾纳香,白马骨,白苏叶……”

他以为一直能这样下去的。

直到那年除夕,他在台上胡乱的闹着,台下只有何中医一个人配合着他,他笑的好看,眼睛里满满是宠溺。

可撒精英总觉得不满足,他不想他总把他当孩子看,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庇佑了。

甚至还可以保护他。

“这位朋友,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撒精英在舞台上闹着,把话筒的声音开到最大让他说,何中医一面宠溺的笑着,一面也大声的回应他:“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老!也希望我家臭小子早点找个女朋友回来!”

撒精英的心,在听到女朋友那三个字的时候几乎停了,他无法向他解释自己的心意,甚至都不能开口。

他只好迎着那人的目光说了一句“为老不尊”。

后来甄导游死了,牵扯出很多年前的故事,何中医的,陈街花的。撒精英没有想过,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何中医,竟然会是一个背负着这样沉重使命的守剑人。

最后一对一的时候他看着何中医,忽而觉得有点迷茫,他好像突然不认识这个抚养他长大的人了。

“是你吗?”他问道,语气里满是不肯定。白厨神再三跟他笃定的讲,凶手一定是何中医,他说何中医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他们不能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他答应白厨神说,他会的。

白厨神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说:“你不会。”

如果你查出凶手真的是他,你会带他走的。

何中医看了他一会,然后说:“臭小子真是长大了。”语气淡然,像是很快就要离去一般。

撒精英大概明白了他语气里的意思,却也不想明白,他拽着他的胳膊说你别走,你留下,我来摆平这一切。

然后,他看着风仙道骨的何中医掉了一滴泪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你可长得真像他,可说的话像我。”

撒精英想,他可能要永远失去他的何中医了。

可他想他留下来。

于是他故意投错了票,让陈街花被警方带走,他看见白厨神最后对着他摇了摇头,看见何中医眼里的不可置信。

“我自首!”

何中医最后看了他一眼,看的他心都凉了。那眼神里的意味不明,他没有见过。

“我自首。”

何中医笑着被警察戴上手铐,押回警局,撒精英满脑子都“嗡嗡”直响,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渐渐散了,撒精英还在原地站着,他想着刚刚何中医跟他说的话,话里的那个“他”。

他想再见见何中医。

哪怕就一面呢,哪怕他责怪他呢。

撒精英站在街上想着,这个六月可真冷啊。

陆.何中医的伏月
何中医以为,自己这一辈子的意义大概就是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剑,然后在唐人街看着老一辈一个个离开,同辈慢慢老去,小一辈慢慢长大。

他安于这样的使命。

直到有一天,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闯进他的医馆,不由分说的倒在他待客的香樟木桌前。他身后是一帮穿戴整齐的黑帮小弟,扛着棒球棍让他让开。

“夜深了,不如等明日开张的时候诸位再来吧。”

何中医扫了那人一眼,便也知道那人的伤势如何了,都是些外伤,却也是耽搁不起的。他虽然对于帮派纠缠不感兴趣,但人忽然倒在他门前,便是他的病人,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陈街花听见打闹声出来看,却看见这样唬人的场面。她吸溜了一口面条,问:“要我帮忙吗?”

“帮我把病人抬进去。”

何中医轻描淡写的笑笑,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群恶棍,而是玩闹的孩童。

陈街花“哦”了,放下面条准备抬人,却被一根金属棒打断了动作。她不满意的抬头,拎着那人的领子就把他扔了出去。

“我都说了,明日再来,诸位请便。”何中医看着那群不依不饶的人,抖了抖袖子。

彼时的何中医三十出头,还没有学会修身养性。他目光凌厉的扫过那群人,扬了声音问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你给我等着。”被踹飞的头领如是说。

“诶,他怎么还抱着个小孩呢?”

何中医三下五除二将他怀里抱的快要窒息的小孩抢救出来,拍了两下确认了有呼吸还活着,又连忙给他处理伤口。

等到一切安置妥当,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彼时陈街花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给她披了一件衣裳,继续守着他。擦拭干净血污过后,那人的脸竟是没由来的刚毅好看,何中医想着,觉得有些困倦,却也不敢合眼,守了他一夜。

“……谢谢你。”

迷迷糊糊间听见那人在说话,何中医猛一激灵,连忙问他:“你有没有哪不舒服,除了外伤?”

那个人想了想,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那孩子呢?”

“在屋里睡着呢。”

他才放下心来,喝了何中医递过来的药。他喝的毫不怀疑,何中医想,他这样心大是怎么活下来的,万一他下毒了呢?

“那孩子,你帮我抚养吧。”

他喝完药就要起身,被何中医直接按回床上瞪了一眼。

“你这人先是不明不白的把那么多危险分子引到我这医馆,再是给我一个孩子让我养。我是开医馆的,不是开济善堂的。”

“撒龙,虽说我们有些交情,总不至于到这份上。”

话说到这里,撒龙才扯开了一个何中医熟悉的微笑:“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

在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鲜血淋漓的被自家父亲带回家疗伤,在家里呆了一段日子就离开了。后来他听说他进了香港发展,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眼下看来,他的情报并不可靠。

“这回又是什么情况啊?”

“这是一个人贩子要拐卖的小孩,我碰巧看见了,就救下了。谁知道这是一个黑帮的生意,这才……我这不是正好是在泰国嘛,就想着从前被混混打伤时这里有家医馆让我疗伤来着,就想着找找看。”

他这样说着,听见外面拍门的声音,正想起身,却被何中医一把抓住,他低声道:“你别动,我去摆平这一切。”

撒龙在身后想叫住他,最后他还是看着他说了一句:“你小心点。”

尔后想起这句话的何中医总是觉得自己傻的透顶,凭着年少时候的心动就急急忙忙的替人家出头,可怎知人家只是借了他的力摆平那些混混。

等他衣襟染血回来的时候,撒龙早就不在了,窗户大敞着,喝过中药的碗还带着些温热,何中医用指尖碰了碰,鼻子有点酸。

他留下来一封书信,说是自己已经被盯上了,得赶紧离开,不然何中医会有更大的麻烦,还请何中医帮忙照顾那个小孩。

这个混蛋。

“那个小孩叫什么啊?”

“就叫……撒精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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