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魄魄】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白骑士x鬼红帽

情人节小甜饼💕1500fo点梗 @顾卿染  @无忧客栈里的酒  @请让我梦到九锥‖初腿儿x   @此间🌵 @我是薯条啊 
私设如山,ooc勿怪

希望你们喜欢 惯例求评论

“小红帽有件抑制自己变成狼的大红袍”

#不是只有人才会有名字,但是每一个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不同的人叫出同一个名字,都是不一样的#
#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杜斯特瓦德村秋天的早晨有点冷,鬼红帽并不是很愿意离开暖烘烘的被窝。她打了个哈气,感觉从嘴巴里溜出来的热气很快就在空气里结上了冰。
当然仅仅是她感觉而已,因为下一秒,她就被连人带铺盖卷一块扯到了地上。

寒冷从四面八方裹挟着她,她睁开眼,带着点眼泪的视线里不出意外的出现那个人蹲在一旁毫无表情的身影。

“喂,你很烦诶!”

白骑士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仿佛刚刚把她拽到地上的那个人不是他。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起身握住自己的剑:“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走吗?你要是不起,我就走了。”

“又要走?”鬼鬼被被子裹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言语中带着点愤慨和绝望:“你不是要查狼人吗?怎么刚来就要走?”

“查完了,我已经把狼人找出来了。”
他表情漠然的不像话,鬼红帽想,要不是还有个被子,她一定把拳头砸到他脸上。

“你起不起?不起我走了啊。”
“诶!诶诶诶!你等我一下啊!喂!”


鬼红帽跟在白骑士身后,一步一步小心的踩着他的影子。
她红色的鞋子落在枯叶上,有着好听的脆响。她抬眼看着身前的人,他穿着白色的骑士装,头发梳得很整洁,一丝不苟。

在阳光下,他的头发都闪着金色的光。

鬼红帽伸出手勾他身后的带子,因为带子是金色的,她喜欢这样的颜色。

“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前面的人不出意料的停住,转身,有点头痛的看着她:“你幼不幼稚?”
鬼红帽泄气的瘪瘪嘴:“你怎么一点童心都没有?狼人抓住了还不高兴吗?”

额前一痛,鬼红帽龇牙咧嘴的捂着额头。始作俑者收回自己的手,嘴角牵起一个不大不小的微笑:“我抓住过很多狼人,也杀死过很多狼人,我之前认为他们是罪有应得。”

他停下来,鬼红帽本来等着他说下去,却见他突然不说了,转过身打算继续走。她小跑了几步同他并肩,拉住他的袖子:“那你现在呢?”

“那你呢?”
白骑士似笑非笑:“从童话镇跟我到现在,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张嘴想反驳,白骑士伸出手指冲她摆了摆:“你不要跟我说抓狼人,你每次陪我查证只帮我找证据,根本不在乎结果。”
“你到底想干什么?”

“重要吗?”鬼红帽放下手,她伸手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两条好看的小辫子。她偏过头冲他笑,嘴上的唇色柔和而温暖,“我要是说我只是想陪着你,你信吗?”

白骑士红了耳朵,撇过头去,一个劲的往前走。鬼红帽偏偏起了玩心,拉着他的袖子问道:“白白你是不是害羞了?”

“你……你离我远点啊。”
“白白!”

鬼红帽跟在白骑士身后没了声音,只剩下树叶粉身碎骨的脆响。白骑士忽而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寂静,就像是豢养的猫咪忽而恹恹的窝在一旁,虽然终于不用忍受她在身边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可怎么也适应不了。

“你在想什么?”白骑士没有回头,“你要不还是回家吧,抓狼人这种事,实在太危险了。”

“白白!你别赶我走嘛。”她跟在他身后,“我可以帮你找证据的呀!而且你答应过我不赶我走的。”
他不必回头都想得见那人眼底的急切,他低低浅笑一声,回了一句:“我说过吗?”

“你说过,你可不能赖账啊!”鬼红帽抓紧他的胳膊,“我这一路上帮了你不少忙,你不能扔下我。”
白骑士本还想逗她几句,可是看着她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自乱阵脚,连忙跳开说:“好好好,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

“鬼才信啊。”鬼红帽一屁股坐在地上,拿着树枝胡乱划拉,“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自己招惹的事情还得自己哄好。白骑士认命的掏出兜里的水果糖,分了一颗给她:“刚才是我不对,算是给你赔礼了。”

“白白……”

“不行不给了。”他把手飞快的抽回,剥了一颗扔进自己嘴里,“说什么都不给了。”

鬼红帽觉得好气又好笑,瞪着他“诶诶诶”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服软,拉着他的袖子说:“以后不要再赶我走啦,我已经没有家了。”


鬼红帽之所以跟着他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她所说的那句腻人的话。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外婆就告诉她,永远不要摘下她的袍子。她很是不解,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要罩着这个红袍子。
就连名字,都离不开她的红袍。

直到有一天,她因为好奇摘下袍子,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日。她听别人说,那天夜里狼人作祟,村长说预言家验出的狼人是外婆。她不明白,为什么和蔼可亲的外婆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狼人。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昔日里常来她家做客的叔叔伯伯,都变成了高喊着“烧死她!烧死她!”的疯子。

她的红袍子在风里吹的翻飞,有人贴心的捂上了她的眼和耳朵,好让她看不见外婆被烧的焦黑的皮肤,好让她听不见火焰窜上皮肤的声响。
可是,捂上眼睛有什么用,捂上眼睛,眼泪也会跑出来啊。

她像疯了一样要扑向那堆火,有人将她拉住,然后在她耳边说:“别去。”
她回过头去,看见那个人穿着黑袍子,眼下带着个闪电的记号。
她认得他,何呵。

她被何呵带到一片空地,何呵拢了拢她的袍子,对她说:“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
“你就有把握他们不会哪一天也像这样高喊着要杀死你?”何呵揉着她的头发,“趁着他们发疯还没想起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我不是人吗?”她握住他的手腕,像是要证实自己的想法,“我不是人吗?”
何呵愣了一秒,咧开嘴角笑了笑:“你有名字,当然是个人。人才会有名字,你说是不是?”

她不想离开,可何呵很明显不想让她继续待在这里,他施了个魔法,将鬼红帽包裹起来,他说:“别摘下你的袍子,永远。”

鬼红帽想要问他为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着何呵的身影越来越小,看见何呵身边多了一个“自己”。

她的袍子,摘下来究竟会怎样?
可她已经不敢试了,上一次摘下袍子,她失去了她外婆,下一次,又会失去谁呢?

白骑士是远近闻名的抓狼人的高手,跟在他身边,应该能知道关于狼人更多的事吧?

万一她是狼人……

也好尽早为民除害。


白骑士没有听见她讲自己的过去,可是小姑娘红着眼眶强颜欢笑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疼。

鬼使神差的,他送上一个怀抱,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的发辫上缠着亮闪闪的发饰,扫的他的脸庞痒痒的。

“我可以……把这些毛薅下来吗?”


鬼红帽和白骑士又继续上路了。

鬼红帽依旧跟在他的后面,踏着树叶哼着小曲。白骑士拿着剑走在前头,额头上有一小块红肿,像是被人打的。

“白白,你能跟我讲讲狼人的事吗?”
“狼人的事?”
“会不会有狼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狼人?”
“……会。”
“那有没有抑制一个人变成狼人的办法?”
“有。”

“那……”她停下脚步,咬着唇看向他,“狼人,会有名字吗?”

白骑士只是偏了偏头,沉默了一会,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她的笑容勉强,“我从前有个朋友说,只有人类才会有名字。”

白骑士指了指远处的村子,说道:“我们到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听村长说,这个村子已经有数十年没有被狼人侵扰过,不知怎的上次月圆之夜突然就有狼人窜出来。虽然没有人受伤,但也咬死了好几只家畜,闹的人心惶惶。

更关键的是,由于没有狼人,所以这个村子里根本就没有预言家。

验不出狼,也就意味着他们要进行大量的排查和分析。
白骑士想的脑仁疼,谢过了村长的好意就和鬼红帽在一家小店住下。

房间的窗前挂着一串风铃,风一吹就发出好听的清响。鬼红帽玩了半天,喜欢的不得了,说是自己的房间没有,想要拿过去挂在窗前。

白骑士端详那个古朴而略显的劣质的风铃半晌,说道:“大半夜的这玩意一响你真的不会被吓到吗?”
“你拿走吧,我神经衰弱,怕被吵醒。”

白骑士很明显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依了鬼红帽的意,还是被她打了。

“白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鬼红帽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摆弄着风铃下面拴着的珠子,“是不是只有人,才会有名字?”

白骑士将他佩戴的剑放下,坐在鬼红帽对面。他的眼睛里很真诚,特别真诚,他说:“不是只有人才会有名字,但是每一个名字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不同的人叫出同一个名字,都是不一样的。”

鬼红帽的眼睛暗了暗,她低着头拽着袍子的边角,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鬼鬼,还没有人这么叫你吧?你看,这个名字算不算独一无二?”白骑士声音温柔。鬼红帽抬头看去,只见他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别这么丧气,一会还要抓狼人呢。”

她差点忘了,今天是月圆之夜。

鬼红帽努力撑起一个笑脸,却怎么都维持不住。所有人都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她不是傻子,隐隐能感觉出来当年狼人出没和自己有关。
她拼了命的想证明自己不是狼人,可是好像越努力,就越会觉得他们不过是在哄骗自己。

“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许是看出鬼红帽的失神,白骑士的语气里带了点轻松的意味。鬼红帽常爱这样问白骑士,就像是东方故事里拿着葫芦的妖怪,对面应答一声便会被关在葫芦里。

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她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存了这样的心思,许是她踩着他的影子亦步亦趋,又许是她被何呵送走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他给了她新的生活,哪怕并不是他情愿的。

可这重要吗?

鬼红帽对着他,绽开一个好看的笑:“这有什么不敢答应的。”


入夜时分,白骑士陪在她身边,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鬼红帽懒得怀疑他的目的,因为她已经看见白骑士把那个房间退了,把钱揣到了自己兜里。

“这是一个不眠夜。”白骑士神叨叨的说。

是的,因为你没有房间了。
鬼红帽和衣躺在床上,窗边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着。白骑士握着剑坐在窗边,鬼红帽看见他的脸庞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好看。

白骑士说的对,确实很难入睡。

鬼红帽正想说点什么,却嗅到了空气中一股子奇怪而特殊的味道。她翻身坐起,拉住白骑士的袖子:“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我知道,是狼人。”白骑士看了她一眼,翻身跃出窗子,“别出来,乖乖待着。”

她想反驳说自己很厉害,不会被伤到,想要说跟他一块去,可是她没有来得及说,甚至最后都没有触碰到他袖口的绒毛。


狼人的夜视并不算很好,为了避免无差别杀戮,他们常常会寻找那些有着特殊声音标记的地方。

譬如,窗户上挂了风铃的房间。

白骑士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风铃是引诱狼人出来的引子,可是她想要,他还是舍不得拂了她的意,左不过他留在房间里保护她就是了。

狼人在月光下的身影显得高耸而伟岸,他看着狼人,抽出佩戴在身侧的佩剑。

“我知道你在。”他冷哼一声,“何呵,你躲什么?”

对面的狼只是嗷呜的叫了一声,猛然向他扑来,他拿着剑左躲右闪,却免不了肩上挨了一下。他想要拿着剑刺进狼人的心脏,可提剑时总会想到在杜斯特瓦德村里见过的金毛狼。

以及她。

他们本性不坏,不是吗?

肩膀上的失血和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完全冷静的思考,他借力飞上树梢,祈求月圆早点过去。

万籁俱寂,除了狼人的嚎叫。

在一片苍茫月色中,他瞥见红袍的一角,紧接着他便看见那缠绕了银色发饰的两个小辫子。
他看见她,动作利索的解了袍子。

“不要!”


鬼红帽躲在房间里,听着楼下传来阵阵狼人的怒吼声,她握着风铃,一遍遍的祝愿着白骑士平安。
他希望她躲在屋子里,希望她别出来。
她本应当依照他的想法,可她做不到。

因为她很害怕,她怕自己的余生都看不见他了。

她飞奔下楼,在月色中,她看见了蹲在树上的白骑士和高大的狼人,她想赌一把,她要赌自己是不是狼人。

如果她是,在她被白骑士斩于剑下之前,她总能保护他。
如果她不是,那她也就认了,起码她在之前的寥寥十几年生命里遇见了他。

不亏。

上一次脱下袍子,她失去了外婆;这一次脱下袍子,是为了不再失去他。


鬼红帽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客房里,白骑士在椅子上睡着,面色安详。她的身上还是那件红袍子,她甚至都以为这一切是场梦了。

“白白?”她轻声叫醒他。
“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什么?还有哪不舒服吗……”

白骑士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她头晕眼花,她连忙握住白骑士的手问道:“狼人呢?”
“被我抓住送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我……”
“你吓死我了,我不是跟你说让你不要出来吗?”白骑士瞪了她一眼,“你一解开红袍子就晕了,你是不是傻啊,我能摆平的。”

她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甚至连自己是不是狼人的疑惑都给解决了。
阳光洒进房间,屋外有几只小雀叽叽喳喳的叫着。
真好啊。她笑起来,这个世界真美好啊。

“你傻笑什么?”
“没什么。”鬼红帽笑了笑,“白白,要是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像是潜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忽然被人拉扯出来,带着点轻快和柔软。她并不指望白骑士会回应她什么,但她仍旧很开心。

只为了她还能醒过来再见到他。

白骑士红了耳朵,他拉着鬼红帽的手,一字一顿的说:“鬼鬼,以后也跟我走吧,我们走一辈子,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看着鬼红帽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璀璨,神采奕奕宛如童话里的盖世英雄。

“白白。”鬼鬼有那么一丁点想哭,“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你答应了,我们就痴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白骑士轻声笑了笑,扣着她的脑袋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

“为什么不敢。”白骑士替她掖好鬓角的碎发,“我爱你,鬼鬼。”


白骑士看着何呵,一声冷笑。他看着画像上的少女,收起剑。

“你说,她是狼人?”

“对。”何呵轻声回复道,“她身上的袍子能够掩盖她狼人的气息,甚至能够抑制她变成狼人。”

“你告诉我干什么?她跟你有仇?”白骑士将少女的画像揣入怀中。

“我预见她在不久后可能会遇到危险。”何呵摇了摇头,“你把她送到杜斯特瓦德村,那里有我的朋友,也省的你想杀她。”

“万一我在路上就杀了她呢?”

“你不会。”何呵神秘的笑笑,“我可是会预见未来的。”


小姑娘穿着红色的袍子,眼睛亮闪闪的。她有些拘谨的向他伸出手:“你好,我叫鬼红帽,我可以跟着你吗?”

眼睛明媚的一如夜里无风无云的星河。


他有很多机会可以甩掉她,或者杀了她。她总是爱哼着小曲踏在他身后的落叶上,步调轻快的像是一只小鹿。
他总是下不了手,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个狼人。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求证,在得知自己并不想要的答案的时候眼里骤然泯灭的光。

他有点心疼她。

他甚至舍不得放她走了。


后来到了杜斯特瓦德村,他查出了狼人。本该将鬼红帽留在那里,可他有私心,他想她一直都能陪着他。

他在她的床前站定,眼睛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

你要是能陪着我就好了。他想。

最好永远。


当看见她摘下袍子变成狼人的时候,他的整颗心都碎了。
他不怕她是狼人,但他害怕她出事。


“你现在信我说的话了?”何呵隐在黑暗中问他。

“从见她第一眼,我就信了。”

他抱着她,神色温柔:“她不是什么狼人,她只是我的鬼鬼。”
你不必清楚自己是否是狼人,因为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你不用摘下袍子。

你只用做鬼鬼就好了,余下的世间纷繁,便由我来担着。


就像他明白她对于自己名字和身份的纠结,就像他明白她问“你敢答应吗”其实是在说爱他。

他毫不费力的看穿她的小心思。

他爱她,这一切都水到渠成。

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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