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第二案:红白喜事案】


第十章:嫌疑人


张若昀本想着跟王鸥还几句嘴,或者说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人写着何老师和撒老师的小说,在黑市上还卖的很不错。只是身边的副手急匆匆的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见着他刚才尚且算得上轻松的面部表情一下子垮了起来。


他刚抬起头,便看见王鸥一脸的喜闻乐见。她生的好看,连这样戏谑的表情看起来都格外诱人,然而张若昀面对这样笑着的王鸥,内心只有无数句“姑奶奶您到底想干嘛”。


“有人报案偷窃,我得去看看。”张若昀有些歉意,“你们先查着,明天我派人往惊蛰里送一趟尸检。”


王鸥在一旁掩不住的笑意,张若昀只是期望自己的名字不要过几日出现在她的小说里。


最不济,好歹让自己风流倜傥一些吧。


撒贝宁还没等他说完便急不可耐的侧身进了甄大小姐的房间探查起来,鬼鬼紧随其后,却被何炅拉了一把,说道:“鬼鬼,这回的案子你要不先别跟了,我有个更重要的事要你做。”

鬼鬼本来就对案子兴趣不高,听他说了一句更重要,于是乎便笑的跟朵花似的:“什么事啦?”

“张若昀说的那个什么恶鬼伤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鬼鬼歪着头想了一会,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可我不会捉鬼啊。”

这话是不假,他们当年做影子的时候练过捉鬼,可是鬼鬼和王鸥总嫌鬼魂脏兮兮的,不愿意动手捉,往往是何炅帮她们完成的。

“没事,小白会。”何炅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伸手把在一旁看证据的白敬亭也拉了过来,“到时候你们就装作新婚夫妇,引鬼现身。”


白敬亭没什么异议,鬼鬼却抿着嘴不说话了。她对于凡俗的男婚女爱还是有些向往的,想想自己第一次穿喜服还是为了这种案子,心下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白敬亭大概是瞧见了她的不愉快,伸手握了握她的肩:“没事,我会捉鬼,不会让那东西近你身的。”


虽然白敬亭总是找不到那个准确的让鬼鬼不舒服的点,但经他出言安慰心里却也好了很多。鬼鬼冲他笑的灿烂,说道:“那麻烦你保护我了。”


“客气客气,一小时一块大洋。”白敬亭勾着嘴角笑了笑。


“白敬亭!”


亏得她还感动了一下。




“何老师,你来看。”跟着撒贝宁一块看现场的王鸥叫道,“这有封遗书。”


何炅快走了几步到梳妆台前,那果然轻飘飘的放着一张纸。魏晨也凑过身去看,下意识的念出声来:“新婚之夜遭此奇耻大辱,我已无颜再活在世上……”他念到一半停了停,“什么奇耻大辱?”


“这得问她的丈夫了。”撒贝宁皱着眉说道,“何老师……”


“我去问话。魏晨你跟我一起吧。”何炅会意的接道。

魏晨听到自己的名字,看向何炅,有些吃惊。


“这次的案子,要不就让魏晨来办吧。”何炅看着他说道,“大家都多帮衬着点。”


王鸥不语。

虽然她没说过,但的确对于魏晨是有些排斥的。一来是因为他刚来没多久,二来是怕他是地府的眼线。


她抬眼瞥了一眼,见着那人正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等着她发话。他的眼睛里是出人意料的真诚和平静,很像是多年前的那个人。王鸥的鼻头一酸,咳了两声:“都看我干嘛,快去啊。”


“谢谢。”魏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道。

“谢我什么。”王鸥没看他,“你应该谢何老师,是他提的建议。”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你做决定,所以还是谢谢你。”

王鸥手中动作一愣,回过神的时候那人已经跟上何炅的步子走掉了。


或许,她应该学着放下了。


“鸥,”撒贝宁对她说道,“魏晨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判官而已。黄老师还没有邪乎到发展那么多眼线。”

我明白的。她在心里回道。


“所以这位小姐你能跟我一起搜证了吗?”撒贝宁不知道换了哪的口音说道,王鸥被他逗得噗嗤一下笑出来。


或许是被他戳穿了心思自己反倒是放松了的缘故,王鸥先他几步走到窗前,戴了手套仔细查看起来。撒贝宁知道她现在心情好了很多,于是便厚着脸皮追在她后面问:“小姐你婚否啊?小姐你怎么不敢看我,是不是被我的盛世美颜燃烧了芳心……”


他在后面死皮赖脸的说个不停,王鸥一面憋笑一面问他:“那你婚否啊?”

“未婚,未婚。”

“那可有心上人啊?”

撒贝宁一愣,然后冲她“嘿嘿嘿”的乐起来。


意味深长。


妈耶我是不是搞到真的了。


王鸥觉得自己的小说又有新题材了。




魏晨跟着何炅来到张家,张家的大少爷张鹤—也就是甄小姐已经过了门的丈夫,如今正在家中魂不守舍的坐着,听他们说明了来意后顿时变了脸色。


“你们怀疑我?”他沉着脸说道,“甄小姐不是自杀吗?”

“只是照例询问,张先生不必如此敏感。”魏晨接道。他和何炅的脸上倒是公事公办的坦荡荡,如此倒显得张鹤是“常戚戚”了。


张鹤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再推脱倒显得真有点什么了:“那您便问吧。”


“麻烦您说一下您昨天都干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昨个中午,约莫12:05,婚礼准备开始了,我跟甄小姐就出来拜过天地。吃过午饭后我就出去转了转消食。”张鹤停下不说了,他的一双眸子盯着他们,然后继而说道,“15:30的时候我去街上逛了逛,后来我就回张家了。”


“回张家?”何炅记着时间线的钢笔一顿,他抬起头问道,“为什么是回张家?”

张鹤是上门女婿,按理来说应该是在甄府住着,他怎么会回了张家?


“我不喜欢我的新娘子。”他扯着嘴笑了笑,“故意气她的。”

“故意气她?我真怀疑是你把她气死的。”魏晨接话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她的死讯的?”

“就今天上午7:00,和你们一样。”


何炅听得皱眉,他丝毫感受不到张鹤对于甄灿的爱意,他甚至觉得他口中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虽说他并不赞成包办婚姻,也鼓励追求真爱,可是非要把已经是名义上的妻子弄成仇敌一样何炅就真的是不明白了。


“我听说,甄小姐的女佣阿双和您……”魏晨不满他这样的态度,于是话里也带了几分刺,“似乎有些不明不白。”


“您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张鹤脸色一变,拍案而起,“我可背不起这样的名声。”


“都说是坊间流传,我不过问一问,您不必介怀。”

张鹤瞧他一眼,冷冷的从鼻腔里压出一声气音。


“既然如此,张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何炅示意魏晨站起身来,他冲张鹤笑了笑,然而那笑容里的警示意味明显,让人汗毛倒立,“我相信我们还会常常来叨扰您的。”


魏晨被这样的何炅吓得话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等出了张府的门,他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不再问问他关于阿双的事,还有他的时间线,中间也太多空白了吧?”


“我们没有证据,能问出什么来?”何炅朝他笑笑,“不过这次来也有不少收获了。”


阿双和张鹤的事多半不会是谣传,至于这被棒打的爱情能不能构成他的杀机却也还有待考证。


“之前新婚之夜的奇耻大辱,多半就是指张鹤回张家,把甄灿一个人撇下吧。”


“是我太急了。”

“没有,你第一次负责案子,已经很好了。”何炅拍拍他的肩膀,“当时大老师接第一个案子的时候紧张的不行,大半夜了还在那絮絮叨叨的缠着小白理案子……你可不知道,他办完案子之后在惊蛰里躺了半个月来修养,你这没倒下都算不错了。”


远在惊蛰的大张伟打了个喷嚏。




白敬亭和鬼鬼虽说是不主要负责这个案子了,但是到底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也就在院子里转转找找线索。鬼鬼简单跟他说了恶鬼伤人的事,白敬亭想着不过就是道行尚浅的厉鬼,大抵也没什么大本事,于是也算放了半颗心下来。

斩恶鬼也算是判官的职责所在。


鬼鬼在花园里转了两圈,跟他咂舌甄家的阔绰。白敬亭到石桌处站定,看着上面没有被及时收起来的茶具出神。他打开茶壶盖,那里面茶汤的颜色深的不自然。鬼鬼探头嗅了嗅,然后肯定的说道:“是毒吧。”


白敬亭也学着她的样子把茶壶放在鼻尖闻了闻,除却了冷却的茶汤不再那样香气逼人外并没有什么异味。他挑眉看向鬼鬼,后者正毫不自知的打量着手中已经用过的茶杯:“你怎么知道是毒?”

“闻出来的。”

“这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你怎么闻出来的?”

“我的能力行不行?”鬼鬼见怪不怪的翻了个白眼,“从前在地府我什么毒没见过。”


白敬亭将茶壶放进袋子里,托身边的警员一同送到法医处鉴定。


“只是……为什么非要在大婚当日杀了她?”他脑中回忆起那些下人的话以及关于张鹤的那些流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鬼鬼,我们去找阿双。”




撒贝宁和王鸥从下人口里打听到甄家里的陈管家近几日好像经常被小姐呵斥,有一次还威胁过要辞退他。撒贝宁以前处理过太多因为金钱就下了杀手的案子,顿时觉得不对劲,和王鸥一合计决定先去找陈管家了解情况。


陈管家四十多岁,瘦而且高,但可能是由于肤色的原因看着不那么凌厉。他听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只是呵呵的苦笑:“我明白的,您搜吧。”


撒贝宁也不和他客气,直入正题:“您昨天见过甄小姐吗?”

“昨天她婚宴,自然大家都见过。”

“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两点半,我路过的时候她在喂鱼。”

王鸥睨了他一眼,声音有点冷,问道:“然后你就走了?”


陈管家不再回话,只是眼神偶有躲闪。撒贝宁示意王鸥还是先拿到证据最为可行,于是在短暂询问了几句之后,王鸥被桌子上的信吸引住了目光。


她也不管陈管家脸上的神色一变再变,伸手就夺来打开看。


“阿江亲启……”

王鸥粗略用目光扫了一眼,大概明白了信里的意思。她一面将手中的信递给撒贝宁,一面问道:“这个月你的钱为什么变少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信是陈管家的妻子写来的,大抵是想问他为什么这个月寄回来的钱格外少。陈管家把头埋在掌间,那些白发显得格外明显,他浑身都颤抖着,看起来很是痛苦。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透露出去的。但是跟案子有关的信息,你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撒贝宁拍拍他的肩,正色道,“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敬亭和鬼鬼找到阿双的时候,后者正在纠结的坐在床边,见他们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声惊呼起来。


“别害怕,我们只是来调查案子的。”鬼鬼笑的满脸亲和力,“不会伤害你。”


白敬亭趁着阿双给他们搬凳子的时候打量了一下房间摆设。他们一路走来倒是看到了不少下人的房间,只是阿双的这个,的确简陋的有些过分了。


阿双几乎是面带恭敬的给他们侍了两杯茶,衣袖下白皙的手腕上满是可怖的伤痕。白敬亭被她脸上的恭顺和身上的伤吓了一跳,他也分不清是讶异多一些还是痛心多一些。


 在他生活的环境里,很少见有人带着这样绝对的温良跟他说话。无论是作为判官还是影子,他都习惯了各持己见和杀伐果断。


“不用啦我们自己来就好。”鬼鬼伸手接下那两杯茶,递了一杯给白敬亭,“你坐啦,你坐。”


阿双有些迷茫的坐在他们对面,问道:“你们要问什么?”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白敬亭抢在鬼鬼开口前问道:“是甄小姐弄的吗?”


阿双撸起袖子,两条白皙纤瘦的胳膊上是一道一道褐色的伤疤,看着是旧伤了。鬼鬼捂住自己嘴以免惊呼出声,她看了这样的伤疤都觉得可怖,甄小姐怎么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是我刚来府里的时候甄小姐弄的,她一直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双无奈苦笑道,“做下人的,往往不都是这样吗?”


鬼鬼瞧了一眼白敬亭,见后者也是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开口道:“方便我们搜一搜吗?”


阿双没有接话,但应该是默认。鬼鬼指着她挂在柜子外面的衣服说道:“这是你昨天穿的衣服?”

“嗯,还没来得及送去洗。”

鬼鬼“哦”了一声然后走近查看,阿双的衣服倒是做得很仔细,领边绣了一朵小红花,针脚很整齐,和她身上穿的这件的用心程度完全不一样,衣服左侧的袖子口好像沾了点水,有一块小小的湿渍。鬼鬼凑近去闻,那上面还有点幽幽的香气。

“这是怎么弄的?”


阿双看着衣袖,凑近闻了闻,然后才说道:“可能是我昨天给小姐送香水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你几点送的香水?”

“下午两点吧。”

“谁让你送的。”

阿双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声音低下去:“是……张先生。这是他给甄小姐的礼物。”


白敬亭“嗯”了一声表示懂了,然后他从枕头的夹层中取出一张红色的卡片,打开一看,是阿双和张鹤的合婚庚帖。

“这是什么?”


阿双可能没想到他会翻出来,尖叫一声就扑上来要夺走。白敬亭眼疾手快的往旁边一闪,阿双差点扑到柜子上。


“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往那个方向飘。这是什么?张鹤知道吗?”

他的声音凌厉起来,阿双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旋即红了眼眶:“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他不知道的话我这样是什么行为?”


白敬亭最害怕瞧见别人哭,于是干脆闭了眼睛回道:“我只是在问你啊……你先别哭。”


“早在甄小姐和张先生订婚之前,我们就许诺过终生。”阿双拿手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们两个笑道,“你们二位都是人上人,哪会理解我们这些下人的苦。你们彼此相爱便能在一起,可我和张先生……”


鬼鬼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好闭口不言。倒是一边的白敬亭见她形势好转,立刻插话进来:“所以,张先生要怎样安排你?”

“他允了我做妾室。”

鬼鬼最听不得三妻四妾,挑了眉头就问道:“妾室?”

在她看来,若是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该各自放手彼此安好。做妾室算是什么道理?


阿双只是苦笑,并不说话。


白敬亭见时间也不早了,大张伟此刻还一个人在茶馆里看着潘粤明,想来已经在心里把他们都骂了个遍,于是扯着鬼鬼便说要告辞。鬼鬼虽有些不情愿,但是想着他们的正事是要捉鬼,这种事最好还是向大张伟讨教讨教,于是也就跟白敬亭一起回去了。




大张伟此刻看着刚化作人形的王嘉尔心情复杂。


他还没做好接受一个八哥化作人形的事实,倒是王嘉尔很自来熟,听说了潘粤明的事情便嚷嚷着要去帮他找身体。


“不是我说鸥都查不出来你怎么查,靠您的鸡翅膀吗?”大张伟倚在门框边说道,“不过你有妖力,看看能不能让他的身体长大一些,这样看着实在是很奇怪。”

潘粤明点了点头,说:“我觉得身体是找不回来了,我现在用小孩的身体也觉得很奇怪。”


王嘉尔简单用妖力探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原来是地府设了禁制,怪不得大张伟他们束手无策。不过他不是地府的人,能绕开禁制。他施了个法,将潘粤明的身体变至成年,这才想到魏大勋也是妖,怎么不让他来?


“嚯,这下好了,终于不算是用童工了。”大张伟很是满意的打量了一下,伸手把扫把递给他,“麻烦您了。”

潘粤明慢悠悠的翻了个白眼,只好接下扫把。


“哥,大勋哥也是妖,他也可以帮忙的啊。”

大张伟甩给他一个眼刀:“小孩子家少说话。”魏大勋可算是半个地府的人,用了他岂不是给自己找事?




刚刚进门的白敬亭和鬼鬼:???为什么除了大张伟以外我都不认得?


“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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