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魄魄现实向】月下花火

*新年贺文,ooc我的,请勿上升蒸煮

*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天天开心



#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在新年的火树银花里说尽了#




1.


再一次遇见白敬亭的时候,吴映洁差点没忍住夺路而逃。


对方和从前一样,外套永远不肯拉上拉链,裤腿一定要挽起来露出半截白皙纤瘦的脚踝。他只是戴了一顶鸭舌帽,连口罩都没有装备上,脸上素净的让她有点恍惚。


吴映洁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是装作没看见的擦身而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说一句“好久不见”。


在她犹豫的当口,白敬亭却是认出了她。他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便向她走来,对她说:“好巧,你也在?”

“嗯,好巧啊。”吴映洁当机立断冲他扬了一个无比明媚的笑脸,“你来这边,玩?”

“参加活动,正好有空就出来转转。你呢?”

“我是专程来玩的。”


吴映洁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了下文,站在白敬亭的身边让她总是有一种站在照妖镜旁边的慌乱。她想赶紧离开,最好是马上。


“那我和你一起转转吧。”

白敬亭似乎看不出来她的去意,甚至也没打算和她商量就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吴映洁不好意思拒绝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去,然后试探着说道:“其实我一个人就好。”


“正好到饭点了,我请你吃个饭总是可以的吧?”白敬亭转过头来问她,眼里一览无余的是心怀坦荡。吴映洁被他这种行径气的想骂人,但是看见他澄澈的眸子却又没了脾气。


“我们不是在避嫌吗?”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吴映洁试探着问道,“这样被人拍到很麻烦的吧?”

“如果我们见面不相识岂不是更有问题?”白敬亭语气里似乎有些不快,他站定,看着她,“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墨迹?”


吴映洁彻底没了法子,只能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暗暗祈祷千万别有什么好事的记者拍到他们,不然自己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侦的收官没有吴映洁,她只能装作探班一样偷偷的去看他们。网上的通稿满天飞,她不想再去惹麻烦了,尤其是不想把麻烦惹到这。


何老师跟她说小白还在化妆,让她等一会,自己去叫他。吴映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她一会就走。


她无力去分辨明晰自己的心意究竟是怎样,不过是她的每一次或有意或无心的靠近都会让自己遍体鳞伤。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她什么都不想去想。


“你和小白……”何炅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吴映洁只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面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平静:“没事啦,是之前炒cp太火了,两家避嫌而已啦。”


何炅没再多说什么,娱乐圈里的门门道道没人比他摸的清楚,他也知道现在网上的言论究竟有多伤人。于是他伸出手,在吴映洁手背上拍了两下,视作安慰。


吴映洁本来没觉得自己怎样委屈,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引得她差点掉了眼泪。她慌忙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然后才笑着说:“我去跟撒撒打个招呼,我得走了。”


“好,你照顾好自己啊。”

看似驴唇不对马嘴般的回复,但吴映洁心里却明镜似的。她回过头去,何炅正在沙发上坐着读剧本,只是眼角分明有些红。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找何老师来倾诉了。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还有安排,她或许会考虑让何炅陪着她痛快的哭一哭。


“我会啦。”




2.


吴映洁坐在桌边玩着手机,只觉得尴尬。她和白敬亭坐着对角线,就好像是两个陌生人无奈之下的拼桌。然而白敬亭面上似乎什么不悦的情绪也没有,他询问着她的意见点好了菜,然后发了几条微信之后就放下了手机看着她。


说是看着她,实在也不像。吴映洁瞧了半天都没找到他的焦点,只好举着手机权当挡脸用。她对于白敬亭的这种举动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被他盯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放下手机问他:“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想事情,没有看你。”白敬亭承认的坦荡,“倒是你,为什么一直在躲我?”


吴映洁有些心虚的放下手机,双手抱住热乎乎的奶茶杯子:“我没有啊。”

“刚才你早就认出我了吧。”

他面上的表情是似笑非笑,吴映洁有一种被戳穿小心思的挫败。明明她也算是前辈,但在白敬亭这里总是讨不到什么好处。

“是啦。”吴映洁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承认,“可我们在避嫌诶。”


白敬亭只是看着她笑,吴映洁不懂他的笑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演技在她看得见的地方拼命进步,就像是厚厚的壳一样将他的真情实感包裹起来。


若是换了两三年前,吴映洁必然会对这样的人敬而远之,然而她现在已经没有离开这个选择了。


“我从前没炒过cp。”等他笑够了才正色说道,“也不知道会这么麻烦。”


是了,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这个念头,是后来他们才发现势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粉丝剪辑的视频里满是原生态的粉红泡泡。


那时候白敬亭打电话给她,问怎么办。她回说还能怎么办,就这样呗。


“那你现在知道了。”吴映洁低下头去,连同着她手里的那杯奶茶一起,“白敬亭,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最近风头过了……大不了我去澄清。”


他的言下之意吴映洁再清楚不过,她看着面前人,那人的样子还是充满了少年气,或许在他心里,他并不愿意为了外界的这些声音就失去一个自己的好朋友。


吴映洁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白敬亭别扭的开口,“我们没必要……”

他动了一下位置,坐到吴映洁的正对面去,胸中那些被他压的发涩的话此刻就想一股脑的全倒出来:“没必要为了那些风言风语……你觉着呢?”


吴映洁也被他的这些话勾得有些心酸,不过还好他们好久没见,她的内心还算平静,于是她只是笑了笑:“我们还是好朋友啊。”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直都是。”


这回换白敬亭没话了。


他点的是上海有名的小笼包,热腾腾香喷喷的,勾得吴映洁心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我吃了啊。”

她伸手捏起包子最上面的皮,轻轻咬了下去,唇齿间满是热腾腾的肉香味:“诶你怎么不吃?”

装傻充愣她最擅长,这种时候更是信手拈来。白敬亭不知道再用什么样的话再打开他们之间的话题,于是只好“哦”了一声默默低下头去。


于是,分明面前是热气腾腾,两个人之间的温度却是差点降到冰点。


白敬亭此刻的手机很没有眼力见的狂响起来,以至于他吓得差点把筷子扔到地上。打开一看,魏大勋三个字正正当当的亮在屏幕中间。在内心不知道骂了他多少句之后,白敬亭还是不忍心的接起电话:“喂?”

“你搁哪呢?”

“上海。我这边正参加活动呢。”

“嗨,我这不是也来录节目吗,想着跟你搓一顿,有空吗?”

白敬亭瞥一眼面前的人,恶狠狠的回道:“我跟鬼鬼在一块呢。”

“哦哦哦哦……”对面恍然大悟的应了几声,“你不是跟我说你在参加活动吗?”


白敬亭想直截了当的回个滚字就愉快的结束通话,然而吴映洁自从刚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一直狐疑的盯着他,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么说。

“晚点再给你回。”白敬亭挂了电话,吴映洁紧接着就问道:“谁啊?”

“大勋,他也来上海了。”

“哈,那倒是很巧哦。”在上海待了几天,她竟也染上了点上海话的韵味,听起来虽然奇怪但也十分好听。


白敬亭想,许是北京话太难学,所以她现在的儿化音都说不利落。


“你不去找他?”吴映洁咬着筷子打量他。

“约你在先,我总不能现在就走吧。”

“倒也是。”吴映洁点点头。

“快吃吧,一会要凉了。”白敬亭给自己熟练的夹了一个小笼包,烫的他连哈了好几口气,吃的毫无形象。


吴映洁其实有很多想问的,譬如以后我们怎么办,譬如是不是还要避嫌。


可是她看着对面的人被烫的连连哈气,洋相百出,就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


她只是想陪他吃完这顿饭。




3.


白敬亭之后的几天还待在上海,不过吴映洁学乖了,她尽量减少出门和玩手机的频次,生活作息规律的像个老年人。


魏大勋或许是从白敬亭那里得到了她在上海的消息,于是有事没事就给她发一些骚扰推送,诸如什么“再不看就删了”“震惊!八岁女童竟做出这种事”。


吴映洁很想知道他都是从哪找到的这些文章。于是她很气愤的给魏大勋打了一个电话:“你干什么啦?”

“鬼鬼,你跟我们出来唱歌吗?”魏大勋说的竟万分坦荡,“有小白哦。”

有没有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吴映洁心里暗自腹诽,我们真的在避嫌,真的。

“我不去。”她坚定的拒绝道,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许再给我发那种文章,不然我就拉黑你。”


“这么狠心吗?”

“就是这么狠心。”


魏大勋这才无奈的放下手机,指了指对面已经挂断的电话:“我可尽力了,人家不出来。”

白敬亭窝在KTV的沙发里,举着他的“吐钞机”神色沮丧:“她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觉得吧,你不用太悲观。”魏大勋拍了拍他的肩,“人家根本就没让你越过界。”

“滚。”白敬亭抬腿装作要踹他,“就知道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嘴里有象牙啊?”魏大勋嬉皮笑脸的往旁边一躲,“来,给我看看。”


白敬亭嫌他没有正形,拔腿就走。魏大勋在他身后叫他,难得的正经:“你为什么不敢把话说开?”

白敬亭回过身,见他站在斑驳的光影下,竟然让他品出了点得道高僧的味道:“怎么说开?”

“说你爱她,想跟她在一起,很难吗?”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白敬亭很烦躁的抓着头发,“不是我爱不爱她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只是你不敢。”

“我没有。”

“你担心自己正在上升期的事业,你担心外界的评论,你担心鬼鬼不喜欢你……白敬亭你担心那么多累不累啊?”


他很累,非常累。

他也不愿意面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明侦,可是一面是由于工作关系,一面又是要压下他们两个之间的绯闻。

他没得选。


“鬼鬼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觉得究竟是你的担心伤人还是这些事实伤人?连我都看出来你们两个之间的那些小九九,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白敬亭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胸中好像烧着一团闷闷的火,让他四肢五脏都烧成灰烬。


魏大勋倒是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夺了他的手机拨了号出去:“你自己决定。”


白敬亭盯了手机屏幕好一会,直到那里面传来了好几声“喂”,他才敢伸手接起来。


“是我,白敬亭。”

“我知道啊,怎么了吗?”

“我……我……”白敬亭看着魏大勋一脸的期待,狠了狠心咬牙说道,“我明天回北京你来送我吗?”

“就这件事啊……鹅鹅鹅鹅,白白你还专门为这件事打个电话来啊?我就不去了吧,有安排了诶,但是我会祝你一路顺风的!”

“好,你早点休息。”


魏大勋很生气。

他气的想打人。




4.


吴映洁说不清楚她对于白敬亭是怎样的想法。


她喜欢这个小孩,他年轻,温暖,青春洋溢,让她感觉浑身都能暖和起来。

然而她太清楚娱乐圈里的规则,他们两个热度的不对等,对于女明星的普遍苛责让她不敢再多靠近一步。


还有他们默契的采取的同一种手段,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她泼了个明明白白。

他们都明白,这样一段cp关系会妨碍自己的发展,于是他们默契的将其摒弃和冷处理。


尽管对外宣称是工作关系,两个人也并没有闹到决裂的地步,然而究竟有多少是“巧合”有多少是两个人共识,恐怕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成年人的世界不单单只是靠心意建造起来的童话城堡,他们权衡利弊,考虑得失,以及未来。

她并不觉得委屈。


吴映洁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从那些厚重的棉花底下感受难得的温暖。她本身不愿意想太多,因为未来的变故太大了,大到她指不定还没来得及想就已经被裹挟着进入下一个十字路口。


白敬亭的电话又打过来,这次是问她要不要去外滩看烟花。南方的屋里湿气大,吴映洁待着也不舒服,于是她问了问都有谁,想到不只是他们两个,也是在比较开阔的地方,于是套上羽绒服就欣然前往。


上海的夜不是静谧的,正巧碰上跨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灯火通明中把上海的繁华映了个清楚。街上人不算太多,于是吴映洁就很放心大胆的哼着歌往前走。她偶尔能看见几只烟花窜到天上炸开,漫天的火树银花。


白敬亭和魏大勋早抱着一大堆烟花等着了,见她来,魏大勋立刻念叨着说还是小白有用,一下子就把她约出来了。吴映洁笑着接道:“还不是你老给我发骚扰消息……”


魏大勋接收到白敬亭的眼刀,不敢含糊,于是硬是岔开话题:“马上就到12:00了,咱先放点小的滋花什么的,一会再放大的。”


吴映洁被分配到一大把,她看着自己手中的仙女棒,又看看剩下的烟花里大把的窜天猴,心下顿时明了他们是特意买来给她的。


白敬亭在一边和魏大勋放窜天猴放的不亦乐乎,吴映洁凑过去在他们旁边燃着她的仙女棒。


等他们快放的七七八八了,魏大勋打开手机一看晚会直播叫道:“快快快,要十秒倒数了!”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把礼花摆好,她和魏大勋早早跳开,只剩下白敬亭一个人慌张的点引线。

他点了好几次,才把火苗引到引线上,然后飞速的跑回来。


他们聚在一起,捂上耳朵,听着倒数的数字和震天动地的礼花声。


“哇靠,忘了许愿了!”魏大勋扯着嗓子喊道,“小白鬼鬼,你们快点许愿!”

白敬亭想笑话魏大勋封建迷信,然而身边的吴映洁却是双手合十,他也只好假装虔诚的把手放在面前合十。


“白敬亭我爱你。”吴映洁和着礼花声说道,她不敢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只能借着震天的鞭炮声和大声的倒数声蒙混过关。


“鬼鬼你说什么?”旁边的魏大勋听不清楚,声音大的像是耳背的老爷爷。

白敬亭也转过脸来看她,烟花的照耀下勾勒出他脸部清晰的轮廓。


吴映洁听见倒数声数到了“一”,她冲着这两个人笑的很灿烂,大声说道:“我说,新年快乐!”




5.


新年过完后的好一段时间,吴映洁都没再跟白敬亭联系过。


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再像到处避嫌的时候那么尴尬,又回到了正常的朋友关系。只不过白敬亭又开始进剧组的忙活起来,而吴映洁去别的地方开始录她新的综艺节目。


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个永不疲倦的陀螺,在各自的领域不停的旋转着,如果没有外力作用,可能的交集寥寥无几。


但说实话,吴映洁并不遗憾。


她所有想说的话,都在新年的火树银花里说尽了。就好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她也继续开始她新的一年。


她偶尔会想起那个春节,他们三个站在外滩的夜里,头顶上是绚烂美好的烟花。

在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是幸福而圆满的。


录节目的间隙,她终于抽空能打开手机看看消息。朋友都知道她在忙,于是也没什么人给她发私信。只有魏大勋,连发好几条,问她在不在。


尽管他有时很不着调,但是这么着急吴映洁又担心真的有什么问题,于是她回了个电话过去:“大勋你找我啊?我在忙没看见。”

“鬼鬼,”魏大勋接到她的电话,声音里有些焦急,“你过几天是不是要来长沙录节目?”

“对啊,大勋你也在吗?”

“不是我,”他急促的换了口气,压低了声音,“是小白,小白他在医院里呢。”




吴映洁赶去的时候白敬亭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快一周了,见着她来,倒是十分惊讶的招呼她坐下。


“没什么大事,拍戏的时候摔了一跤……你怎么来了?”

吴映洁瞪着他,有些气鼓鼓的。

白敬亭收了自己要辩解的话,目光落在她拎进来的那个保温桶里,指了指问道:“什么东西?”

“骨头汤。”她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为什么要瞒着我?”

“咱们好不容易把嫌避开了,这不是前功尽弃吗。”白敬亭尝了一口,“呼,好烫。”


吴映洁气消了大半,想在他还是病人的份上决定不跟他计较。她替白敬亭盛了一小碗汤,然后背对着他慢悠悠的搅起来—凉得快。


“你还没说你怎么来的呢?有节目?”

“嗯,有节目。”

“魏大勋告诉你的吧?我都跟他说了不用……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没那么严重。”


吴映洁不接他的话,于是白敬亭就只能自己继续找话题:“本来是假摔,没控制好力度……不过导演还夸我反应快来着,说幸好我及时用手臂挡了一下,不然铁定得磕到头,那可就麻烦了。”

“那是你命好。”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信命啊?”

“不信。”


吴映洁今天好像格外惜字如金,白敬亭伸手扒拉扒拉她,被她一下子打掉了。


“我好歹还是病人,你温柔一点好不好?”


吴映洁像是触电一般站起来,将汤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这汤有点咸了。”

“怎么会,我刚才尝……”白敬亭话说到一半,瞧见吴映洁有些发红的双眼,顿时说不下去了,“你怎么还哭了……你别哭啊……我不是说了我不严重吗……”

他抽了几张纸递出去,然后才觉得有趣:“明明受伤的是我吧?”


“你烦死了。”吴映洁憋了半天才说道,“你知不知道大勋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要担心死了,好不容易提前拍完了节目赶过来看你,你就跟我说避嫌的事情。你都成这样了还避个鬼啊。”


她起初说的时候还带了点哭腔,后来倒是控诉的镇定了。她只是替白敬亭觉得心疼,还有自己后知后觉的自责。


“我不是说了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吗?你跟我说一下会怎样啊?”


吴映洁发完连珠炮,这才有点对病人发火的不好意思,于是打算拎起包就溜之大吉。


然而,她的逃跑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扼杀在萌芽里了。白敬亭一把拉住她,然后用他没被摔断的胳膊往怀里一惯。另一侧的伤臂被他的大动作牵扯的生疼,他差点毫无形象的叫出声来。


“你干嘛?”

“吴映洁,新年快乐。”

“什么新年……”


她突然忆起新年的火树银花下她说过的话,又羞又窘:“你听到了?”


“只有魏大勋这种老年人才听不清。”


吴映洁感觉自己胸腔里的那一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那只老鹿恨不能直接冲出心房,让她不得不深吸气三次来平复心情。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站在他身边面对接下来的各种舆论;准备好公关内容以及应急预案;准备好面对你们可能会支离破碎的结果……


我还没有。


但是,我知道我爱你。


“白敬亭,新年快乐。”




6.


她绕了好大的一个圈子,用尽力气来规避可能会惨淡的未来。她将彼此之间划分了楚河汉界,挥舞着铁锹警告他不许越界。


然而,她还是没躲过他用力给她的拥抱。



End.


一些想写在后面的话:


地点都是我编的,没查他们今年的新年究竟是在哪过的。

希望白哥永远不要受伤。


不要上升真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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