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第一案:清河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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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甄副官的秘密(下) 
 
白敬亭没跑几步就追上了贺善—他听见有人好像在喊他,也就停了步子。 
 
“您是在叫我?”他四下望去,眼里充满困惑,“不好意思,我和您……没见过的吧?” 
 
“是没有。”白敬亭点了点头。他总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熟悉,但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在哪见过。 
别是他转世的时候自己在旁边看乐子来着? 
那可就尴尬了。 
 
“听说您和甄副官有点矛盾,甄副官是我的上级,我怕您要是有矛盾到时候看病……嗨,您可别嫌我市侩。” 
 
说的时候身子稍微往前倾了倾,配合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话还是上次他跟撒贝宁出去出案子的时候学的。他每次去讯问的时候都太过于直来直去,要不就是心里早就有数跟嫌疑人大眼瞪小眼。何炅带了几次之后诚恳的表示自己实在是教不会他,撒贝宁大手一挥让他跟着他学几招,保准管用。 
当时他看着撒贝宁对着那个老妇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自己是她家儿子过命的兄弟时下巴都快要惊掉了。撒贝宁握着老妇人的手声泪俱下,那叫一个情真意笃。 
 
他都差点要相信这两个拥有好几百年年龄差的人是一对忘年交了。 
 
“撒老师您就不怕被雷劈?” 
 
 
 
 
 
 
“您只要来,就是我的患者。这您大可以放心。”贺善冲着他轻微的笑了笑,“您还有别的事吗?” 
“不瞒您说,还真有。”白敬亭抿嘴笑笑,眼里闪过精光,“前边儿有个酒馆,不如咱边喝边聊?” 
 
他向来是这样,一碰到案子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全部身心都投入在案件里。 
大张伟总说他别老是这么死板教条,磕不下来的东西就别硬来,不然总是得不偿失。 
 
譬如现在,他就怎么也想不起被他落在原地的鬼鬼了。 
 
 
 
 
何炅和撒贝宁进到了正房,按理来说,这院子里就住着甄副官一个人,也该去正房那里住,怎么偏偏搬到西房去? 
 
正房里也摆着一张床,不过是一张加宽了的单人床,钢丝的,是外国的新鲜玩意。北房的整体布局都和西房很不一样,譬如放在柜子上的留声机和几张唱片,譬如角落里摆着的钢琴,还有许多他们叫不上名字来的玩意—不过一律都是西方的玩意—而且看样子贵的很。 
 
“一个军官,在家里摆弄钢琴?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撒贝宁夸张的抖了抖肩膀,引得何炅一阵发笑。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怎么?军官就不让人家有艺术追求了?” 
 
“这哪是艺术追求的事。”撒贝宁环视一眼房间,“这个房间的布局也太怪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何炅看着钢琴沉思,“梳妆台,钢琴,天鹅绒的被子……这些东西看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像是女子闺房里的东西。” 
 
总是拥有这样的默契。 
 
“金屋藏娇?” 
“我觉得不像,这个房间太干净了,就像是没人住过一样。”撒贝宁摇摇头,打开钢琴的琴盖,仿佛是得到了印证一般朝着何炅喊道,“何老师你来看。” 
 
钢琴的琴盖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应该是时常被人打理的,但是里面的琴键上却落满了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碰过了。 
 
“所以没有人用过这架钢琴,但是甄副官却把它保养的很好。”何炅低下头试了几个音,听不太出区别,“要是潘粤明在就好了,他好歹能听出这架钢琴是不是已经走音走的很厉害了。” 
 
他低头按着钢琴的键,上面的灰沾了满手。他很难想象那个人是怎么做到一遍遍的擦着这架没有人会弹的琴,也很难想象当他坐在钢琴前面,看着这架琴的时候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孤单呢? 
 
“我有一个猜想啊……”撒贝宁慢慢退至门口,然后放缓了脚步,“这个甄副官,有一个很爱的女人,他们没有在一起,但是他很爱她……” 
他语气微微一顿,看向何炅—后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爱她爱到以为他们生活在一起,或者说他希望有一天,她可以住在这里,住在这个他给她打造的世界里。” 
 
没有战争,没有混乱,只有宁静和祥和。他们或许会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为了煎得不那么好的鸡蛋而抱怨几句,又在甜言蜜语中气消。 
那个人应该会弹钢琴,懂得享受生活。 
 
只可惜时间不该是现在—一切个人的美好与安乐都不该属于这个世道。 
 
撒贝宁上前一步,然后目光灼灼的对上他的眼。 
何炅只是偏了一下头,微微的笑着。 
这是他习以为常的肯定。 
 
他总是喜欢征求他的意见,就好像这样能让他更加心安,哪怕他的推论已经环环相扣逻辑自洽。 
或者说,只要他在他身边,他就总觉得心安。 
 
那个老太太说过,这个院子里住着的人是“小郝”,很明显这院子里只住着一个甄副官,那这个小郝,又是谁呢? 
 
 
 
 
东房是个堆砌杂物的房间,充斥着霉烂的谷物的味道。地上扔着一捆绳子,切口整齐。地上掉了一个纽扣,撒贝宁捡起来,上面的图案是一枚金色的五角星。 
他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甄副官的衣服上就有这样的纽扣,还有那个被鬼鬼打晕了的士兵身上穿的衣服上也是这种款式的纽扣。 
 
“这是谁的?”何炅皱皱眉头,“我觉得这个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来过命案现场的。” 
“先拿回去吧,说不定有线索呢。” 
 
撒贝宁舒了口气,他们第一步的取样和推测也就进行的差不多了,可以回惊蛰交流一下了。 
他伸了伸胳膊和腰,说了句:“咱真是老了,弯了这么一会就觉得有点疼了。” 
“只有你老了好吗,我还很年轻。” 
 
撒贝宁看着他,那人亦挑眉回望,神色的确是很年轻。 
 
他的样子还是和他们在地府的第一次初见一样……不对,还是不一样,他的笑容多了很多。 
 
“行,”他勾上他的肩,“我永远不老的何老师,我们回去吧。” 
 
 
 
 
“先生带我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事?”贺善脸上露出几分强忍着的不快,“您知道我是医生,平常也挺忙……” 
“甄副官失踪了。”白敬亭冲着他微微笑笑,“他失踪那天您貌似也不在吧?” 
 
“您是怀疑我?”贺善挑了挑眉,语气扬了一个八度,“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所以才来问问您……这家店的黄啤不错,尝尝?” 
白敬亭向服务员要了一瓶黄啤,驾轻就熟的满上。浓郁的酒味拥挤着占据杯子剩余的空间,在贺善还在愣神的时候,白敬亭向他递了一杯,然后一碰。 
一饮而尽。 
 
“……行吧。”贺善无奈的看着他笑了一声,也是一饮而尽,“也是缘分了。” 
白敬亭点点头说了声是。 
 
总不能光喝酒,白敬亭还贴心的点了几碟小菜和熟牛肉—幸好他多带了点钱。 
 
几杯酒下肚,贺善的脸上腾起点点红润,面上的冷淡也松垮了很多。 
这是撒贝宁教他的第二招—酒局。 
“您3月18号那天到底去哪了?” 
 
“3月18号……还能去哪……下了班就回家了。” 
贺善撑起一个苦笑:“最近这世道不太平,我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您几点下的班?” 
“下午18:00。” 
“家里就您一个人?” 
“嗯。” 
“您的父母?” 
“都死了。” 
 
贺善说这话的时候面部的肌肉很明显的抽动了一下,白敬亭觉得他的父母应该不是正常死亡。 
 
“冒昧问您一句,您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瘟疫。”他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遍,“瘟疫。” 
 
白敬亭对这件事依旧持怀疑态度,不过反正这也并不是什么重点,于是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问道:“您见过这个人吗?”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贺善看着先是一惊,然后险些咬到舌头:“这……是哪来的?” 
 
白敬亭脑袋里因为酒精所带的浅薄的昏沉在他的这句话里猛然消散。 
“您认得?” 
 
“不认得。” 
他的声音有点抖,这个答案假的白敬亭都不相信。 
“这个人……我们找到他了。” 
 
“他,他是还活着吗?” 
眼底是压抑不住的惊喜与激动,白敬亭脸上挂上得逞的笑。 
贺善一愣,知道自己语失,然后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认得他,自然认得。” 
 
“他是你什么人?” 
“这我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白敬亭声音扬了几分,“你该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这和甄副官失踪有关系吗?” 
 
白敬亭只是笑笑,没说话。 
 
贺善斟酌了片刻,才说:“他是我哥哥,亲哥哥。” 
 
 
 
 
从酒馆出来天色已经暗了,白敬亭辞别了贺善,后者握着他的手跟他说:“如果有我哥哥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我,来雅和医院找我就行。” 
 
白敬亭应了几句,慢慢的把照片放回兜里。 
其实不会再有他的消息了,他想,可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足以证明潘粤明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甄副官曾经真的以别的身份存在过。 
那原来的那个甄副官去哪了? 
 
白敬亭沿着路往回走,路灯下他的影子像是孤独的鬼魂。 
街上冷冷清清的,像是什么都没有,白敬亭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等一下,鬼鬼呢?! 
 
他适才想起那个已经被他抛在脑后的姑娘,晚风的冷意将他吹了个透心凉。 
怎么能忘了她? 
他暗骂一声“我靠”,飞快的向那个买风筝的地方跑去。 
 
希望她还在。 
 
 
 
 
路上的人逐渐的少了起来,在街上疯跑的小孩被父母揪着耳朵带回家里。鬼鬼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但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她还没有遇见他们,也不是什么判官。 
天气尽管入了春,但夜里总归还是有点冷的。鬼鬼出来时只穿了一件旗袍,并不保暖,王鸥跟她说了好几遍的呢子大衣也被她放在了惊蛰里。 
 
“哎呀不会冷的嘛,我和白白很快就回来啊。” 
 
出来时候的信誓旦旦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跳梁小丑的滑稽戏。许是夜里的风吹的狠,鬼鬼在揉了揉眼睛之后掉了几滴泪。她吸吸鼻子,看了看愈发昏沉的天色。 
 
他不会记得来找她了。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很沮丧,但也仅仅只能是沮丧而已—她甚至没有立场来责怪他的离开—因为他们太熟悉,她太过于明白他对于破案的痴迷与热忱。当时他为了破一个大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四五天,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就剩一口气吊着了。 
自己难道能比他的命还重要? 
 
鬼鬼有点难过自己这样的懂事,因为这样连责备他,都显得底气不足。 
 
她站起身来,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个风筝。腿被冻得有些麻木,她晃了晃身子才将将站稳。 
她沿着路慢慢的走着,来的时候没带钱,所以连车也坐不了。 
 
风吹的她的脸很疼,疼的她有那么一点想哭。 
“哎呦!”鞋跟卡在下水道口那里,应声而断,让她狠狠的崴了一下。脚腕处带来的疼痛硬生生逼的她的眼泪掉了出来。 
脚倒是没事,只是可惜了这鞋。 
 
“讨厌的白白。”她这才说了一句,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有多委屈,“真过分。” 
她真不想原谅他了。 
 
“鬼鬼!鬼鬼!”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鬼鬼发了狠,把鞋子拎在手上就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身后的脚步一顿,然后是几下就来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拉住她:“对不起。” 
 
“一点诚意都没有。”她甩开他的手往前走,眼前模糊一片。 
大概是冷的。 
 
“对不起……我刚才看见贺善了……怕他跑了。”白敬亭拉住她想跟她解释,他攒了一肚子的求情话,却在看见她红通通的眼睛之后偃旗息鼓,“你还好吧?” 
 
“好屁嘞,下次换你等三个小时你看好不好。”鬼鬼的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本来刚才还凶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的,“我买完风筝你就不见了,我等了你三个小时……” 
 
就好像落水的人看见飘着的浮木,就不管不顾的抓上去,然后痛快的哭上一场。 
 
“对不起。”他刚才还灵巧善辩的嘴现在变得笨拙不堪,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确实是错的,因为是他忘了鬼鬼不假,是他让她在这大冷天里等了三个小时不假。 
他看着鬼鬼赤脚站在地上,不由得问道,“鞋怎么了?” 
“鞋跟断掉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白敬亭叹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子,“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啊?”鬼鬼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趴在了白敬亭的背上。 
“别啊了,没钱叫车了。你还走的回去吗?” 
她闻见他身上的酒味,呛人的很:“你喝酒啦?” 
“嗯,不然套不出他的话……今天收获特别大。” 
他的话里有着显而易见的骄傲。 
 
“嗯。”鬼鬼趴在他身上,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手环住他的脖子上。她明明刚才还很生气,可是现在看见他就窝囊的一点也气不出来了。 
她乖巧的趴在他背上,晕乎乎的,倒像是她喝酒了。 
没出息,她在心底说了自己一句,真没出息。 
 
白敬亭看向地上的影子,终于不再像个野鬼了。 
后背上的重量是那种隐隐的,沸腾在他身体里的欢欣。 
 
“鬼鬼。” 
“嗯?” 
“对不起。” 
“……哦。” 
“下次不会了。” 
“好。” 
 
 
 
 
何炅和撒贝宁先回的惊蛰。 
惊蛰已经打烊了,大张伟微笑着送走最后一波客人,险些累的瘫在水池边。王鸥—这么多年了做饭的手艺倒是增长了不少—忙活了一桌子菜。潘粤明坐在桌边,神色依旧是平淡如往常。 
 
“哟,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小白没跟你们一道?”大张伟懒洋洋的把自己挪到椅子上去,他累的连说话的精神都少了很多。 
“没见着他。”撒贝宁摇摇头,然后“和蔼”的摸了摸潘粤明的头,“有没有乖啊?” 
 
“你大爷的。”潘粤明说的字正腔圆,“我又不是小孩。” 
 
何炅洗净了手,看着王鸥还在忙活,问她是不是还有菜。 
“没有……这都几点了鬼鬼他们怎么还没回来?”王鸥皱了皱眉,将手擦净,“我给鬼鬼熬碗姜汤,她走的时候穿的少,别再冻着了。” 
“鸥都快喜当妈了。”大张伟懒洋洋的吐了一句,“您瞧瞧她这样像不像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大张伟你嫌每个月发钱发多了是吧?” 
大张伟一愣,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头呈45度角仰望天空,情绪饱满满怀深情的说:“啊!这是一位多么伟大的美丽的年轻姑娘!” 
 
 
 
 
“鸥鸥!我们回来啦!”老远就听见鬼鬼的声音,然后就看见白敬亭背着鬼鬼进来。 
众人几乎是完全呆愣的看着白敬亭将鬼鬼背回来,然后小心的让她下了地。 
 
“什么情况啊你们这是?”大张伟揶揄的看着白敬亭,“不错嘛小白,出去问个话都能进展飞快啊。” 
“滚滚滚。”白敬亭推了他一把,从脖子根红到耳朵尖,“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潘粤明嚼着米饭:“你们干嘛呢,让这小两口坐下啊。” 
 
成吧,现在连鬼鬼的脸都成了红烧大虾的颜色了。 
 
唉,年轻就是好啊。撒贝宁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腰。 
 
“怎么样啊今天?”王鸥让他们坐下,又逼着鬼鬼把那碗浓的不得了的姜汤喝掉。 
 
“我们去尚安里86号看过了,物证也带回来了不少,总的来说线索还是挺多的。” 
“我们去见了阿倩和贺善,他们两个好像都认识画像上的人。” 
 
“行。”王鸥点点头,“吃完饭咱就集中讨论一下。对了,这次的案子谁来?” 
 
“要不我来吧。”大张伟说道,瞧着众人都看向他的样子笑道,“你们看我干嘛?” 
“你又没跟过这个案子,怎么突然想上了?” 
“嗨,这不是总不接案子嘛,心里痒痒……何况不是还有你们呢吗?” 
 
“也成。”何炅点点头,“让撒老师跟你一块跟一下,也放心。” 
 
“成。” 
 
 
 
 
关于推理规则: 
惊蛰·二不出意外的话打算做六个案子(即每个人都会分到一个案子),每个案子根据读者的投票决定审判是否成功。 
因为每次嫌疑人只有三个,所以只有真凶票数过半才算审判成功,反之则不成功。 
计算方式如下: 
案件数目(1)*投对的百分比 
最终六个案件结束后,分数最高的人将会放上地府番外。 
(因为我发现没法写死……好吧,你们可以轻松的看文了……) 
为了保证投票的准确性,投票开始的时间为每个案件的最后一章发布的时间,投票时间为一周。 
投票方式为最后一章的链接,内容为选择(选择真凶)和问答(写出你的推理【可以不写,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积极的进行推理】),这是为了尽可能的不让别人的回答干扰到您的选择,如有不便,还请谅解。 
所以在最后一章底下就不要发推理了!但你可以表扬我对不对! 
要说的大概就这么多,最后就是下周我的事比较多,可能更不了文了,我尽量。 
最后:爱您,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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