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魄】好梦如旧
*新春贺文 白rapx鬼超红
*前文：陈年旧梦
*ooc预警 难吃预警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1.
白rap和鬼超红重逢在火锅店。
他看着她走进来，看着她走向自己，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摘了墨镜笑的甜美。白rap的思绪仿佛被无限的向过往延伸开去，他想起他们分手那天鬼超红给他的电话，想起他说过要跳着草裙舞来娶她。
“鬼鬼……”他伸出手去，但却因为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而缩了回去，“……还好吗？”
白rap不知道他这一句话里藏了多少九曲回肠的不甘心，自两年以前，他每每闭上眼，脑海中总会想起鬼超红的声音。
是她最后的那句“我们分手吧”。鬼超红很少跟他说这样绝情的话，只那一次，却冷的他哑口无言。
他其实是想问，没有我，你还好吗？
“别这么说，我一直在圈里不是吗？”鬼超红打量了他一眼，白rap想仔细分辨一下她的眼睛里是否有着没被人看见的想念，但是身体提前做出反应，他举起酒杯回道：“是，那恭喜你了。”
“没什么好恭喜的。”
从前的鬼超红，最爱跟在他身后向他汇报自己的成果，大到获得金曲奖，小到在录音棚里被老师夸了一句声音不错。她叽叽喳喳的跟在他身后，白rap有时候被她扰的不行，就会一把把她圈在怀里，然后低声勒令她闭嘴。鬼超红乖乖闭上嘴，但是眼睛却被他打开的游戏界面吸引，于是又忘了他刚才的警告，问他这是什么游戏。
白rap看着她，如今她也能笑的荣辱不惊，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
“你和甄小姐，好事将近吧？”
白rap惊醒般抬头看她，见她仍旧是无风无雨的样子心里难过。
他们分手之后白rap就跟公司三令五申不许再给他安排和甄小姐的合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和甄小姐，不过是cp炒作一场。
只不过这些，鬼超红都不再关注了。
“嗨，分手了。”他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耸了耸肩，“由她爱吃香菇我不爱吃而引发的三观不合。”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梗了，那时候鬼超红还是他的女朋友。她翻着手机，忽然发问：“白白，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了，会是什么理由啊？”
白rap的求生欲使他摘下耳机，犹豫着说道：“由你爱吃香菇我不爱吃而引发的三观不合？”
那时候鬼超红被他逗笑，趴在床上说他真是太有趣了。白rap觉得自己顺利过关，笑了一下转了回去。
白rap如今看着鬼超红低下头去轻笑，心里竟然有一些不明意味的沧桑以及时移势易的感怀。
他怕场子就这样冷下来，也怕鬼超红像两年以前一样转身便走，他将筷子伸进火锅里加了一块鸭血给她：“快点吃，别凉了。”
鬼超红一愣，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否是白rap的错觉，她笑的格外苍凉，就像是北京冬日里惨白无温的阳光：“白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其实我不爱吃鸭血。”
“哦……哦。”白rap抽回的筷子几乎是一抖，他没敢看她的神色，会是什么样呢？不屑，冷漠，还是无可奈何？白rap自诩在演艺圈十余年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可是在鬼超红面前却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他最爱吃的是鸭血。
白rap曾经，或许可以说直到刚才，一直以为只要他拼了命的给鬼超红最好的，给她他们从前的都没有经历过的安稳，就是好的。可是直到刚刚，直到鬼超红笑着拒绝了他的示好时，他才发现，其实这么多年，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鬼超红。
魏全能以前跟他说过，他的感情经历就是太顺了，一下子就碰到对他死心塌地的鬼超红，还没有学会怎样好好的爱别人就先被动着爱了。
“你先吃，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白rap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他想让她留下，可是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还想让我怎么办？”白rap似乎是被他自己强行拉扯着回到过去，“你和甄有戏结婚总是真，我成了小三总是真……”白rap心底里最鲜血淋漓的伤口被他自己揭开，他感觉自己拉着鬼超红的手都在颤抖，“我知道你怪我没有娶你，可你说，这样让我怎么娶你。”
鬼超红自然不会知道，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是她从前提到过的那种浪漫。装戒指的盒子在他兜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搁在床头柜第二格里面落灰。
就像他不知道她不爱吃鸭血一样，鬼超红也不会知道，当初的白rap究竟有多么想娶她。
鬼超红转过身来，眼里是他最看不得的委屈。她咬着唇，眼睛红红的，捧起他的脸。
她从前经常这样给他一个吻。
“我们都没有错，白白，不是我们错了。”她笑的很无奈，眼泪大滴大滴的掉在他脸上，“是我们都承担不起。”
白rap被她铺天盖地的绝望砸蒙，他只能推想出从前的那个鬼超红也是真的很想嫁给他。他心里憋的难受，想问问她从前两个那么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可是他没有。
他松开了手，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你以后结婚了，要去巴厘岛。”
“请我当伴郎。”
鬼超红看着他，然后释然的笑了笑：“好。”
白rap看着鬼超红的背影发怔，他从前说过许多不得已的谎言，可最后都能被他圆满的圆上。唯有这个他不愿意圆不上。
若是能够再见，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们就重新来过。
2.
白rap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跨界综艺没多久，就接到一个男女恋爱节目的通告。白rap出道以来除了甄小姐以外就没炒作过别的cp，更何况白rap也不太愿意和异性打交道，这次的节目组又偏偏不告诉他们对方嘉宾是谁。经纪人和白rap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还是决定推掉。
经纪人的电话还没拨出去，这边魏全能的电话就打进来，白rap示意等会再说节目的事，找了个僻静地方接了电话：“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鬼超红接了个恋爱的综艺，但不知道对方是谁，”魏全能和鬼超红在一个公司，知道这种事并不稀奇，“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白rap几乎要听不见魏全能焦急的询问，他耳边只剩下自己跳的狂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的几乎要炸开来。
“你说的，是地方台的那个男女恋爱节目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这鬼超红可要被别人追走了，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白rap脑子里飞快闪过恋爱节目的名称，确信他们十有八九接的是同一个节目。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被分到同一组，但是白rap还是想试试。
万一呢，万一他运气好呢。
“行，我知道了。”白rap终于平复了心情，“谢谢你。”
“你不会悲伤过度了吧……其实把这个事它也是有转机的……”
白rap抢先打断魏全能的絮絮叨叨：“我也会去。”
对面的电话里好像沉默了一会，然后骂了一句靠就挂断了。
白rap接了个电话，心情大好，回来告诉经纪人他打算参加。经纪人看着他笑的格外明媚的脸，默默为和他合作的女嘉宾上了一柱香。
白rap临拍摄前被收走了手机，经纪人再三告诫他如果中途违约要付一大笔违约金。他看着密密麻麻的摄像头，手心发了冷汗，仍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违约。”
他已经做好了对方不是鬼超红的准备，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会履行承诺拍完这个综艺。
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这是他跟鬼超红在一起的时候鬼超红对他说的，那时候鬼超红笑的像个得了全天下的孩子。白rap以为自己多舛的命运总算在那一刻开了眼，后来才知道，离苦尽甘来还远着呢。
如今，换他来找鬼超红了。
前采的时候节目组让他从面前的三台手机中挑一台，如果他回答出来了对方的问题，那么手机对面的就将是他未来的搭档。
这让白rap倒是有些开心了，如果不是鬼超红的话他假装答错不就成了吗？他一面吐槽着节目组的草率，一面拿起最左边的手机。
节目组示意他抬头看向大屏，大屏上出现的那个人正巧是他朝思暮想的鬼超红。她卸了浓妆，扎了个简单的辫子，让他猜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
四条视频同时闪在一张屏幕上，白rap看着四条同时播放的视频，不禁笑了出来。
鬼灵精怪的，像是她会出的题目。
四个字叠在一起，听起来十分混乱，白rap的follow pd还觉得鬼超红设置的题目确实难了一点，听到第二遍时就见着白rap福至心灵的笑了一下，低着头写了一通，说道：“我不用再听了，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这素材，网传的注孤生也不是很准嘛。follow pd很是高兴，恨不能把摄像机怼到他脸上去。
“鬼鬼好美。”白rap把白板转过来，“对吧？”
节目组的人点了点头，白rap还不忘了吐槽一句：“这题也太简单了。”
follow pd想，白rap确是一个云淡风轻从容淡定的人，紧接着，他就看见他云淡风轻从容淡定的白哥一点也不淡定的抓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鬼超红没想到有人这么快能解决她的问题，亏她还想了好久。但是既然有人拨通了电话，那就证明节目已经开始了，她好整以暇，接起电话，却听见对面一声熟悉的“喂”。
“白……rap？”
“嗯。”
鬼超红没有接话，场面突然冷了下来。她没想过对面会是他，也没想过她要炒的cp对象会是他。
白rap是她的劫吗，怎么都逃不掉的？鬼超红在这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想，也好，起码算是熟人。
“我们是不是可以见面了？”那边的白rap好像在询问节目组，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之后电话的那头就变的嘈杂起来，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
鬼超红挂了电话，这边立刻就有人问她对于和白rap搭档是什么感觉。她心里是说不出的慌乱，只能面上作出一副期待的样子回道：“我和白白以前也合作过，我想我们这段时间应该会过的很愉快吧。”
采访的工作人员又问了她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鬼超红打着哈哈就糊弄过去了。身后的门忽然响了一下，鬼超红回身看去，原来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白rap。
他的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大概是跑得急了有些发汗。他的头发好像有点凌乱的趴在头上，但一双眼睛却发着亮。
就像是她从前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鬼超红的心跳仿佛滞了一拍。
“抱歉啊，来的晚了点 。这个地方实在难找。"
白rap跑的有些喘，他刚才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竟然无比紧张，就像是揣了一只跳动不安的兔子。
"没有啦，那我们开始第一个任务吧。"作为综艺常客的鬼超红明显比他熟练多了，她站起身来，向节目组要来了他们的任务卡。
这个恋爱节目和以往的节目不同，更多的是节目组提供经费，男女生通过做一些任务来逐渐熟悉。这也是鬼超红同意的一个原因，一上来就和不太认识的人谈恋爱也的确是一些尴尬的。
鬼超红接到任务卡的时候就愣住了，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白rap瞧了一眼任务卡，然后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向节目组：“怎么这是想死人吗这是？”
任务卡上白纸黑字几个大字：做甜点。
3.
白rap和鬼超红到了当地一家还算出名的甜点店，他们都不算会做饭的，只能勉强喂饱自己，至于让别人品尝，这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都过于凶险。
鬼超红看着白rap如临大敌般穿好围裙，忍俊不禁。偏生白rap还要偏过头来瞪她，于是画面更加滑稽。鬼超红扶着桌子几乎要笑的坐在地上，白rap伸手来扶她：“地上凉，别往地上坐。”
鬼超红快被白rap眼里的温柔晃花，可是她一偏头便看到了成片成片的摄像头，于是她知道白rap只是在作戏。
“白白你这个领子……”鬼超红往他身前凑了凑，神色认真，伸手摆弄了一下他的领子，“好啦。”
白rap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萌生了像凑上去亲她一下的冲动，然而到处是成片的摄像头，他实在不敢这样做。
没有关系，毕竟来日方长。
白rap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鬼超红是很有镜头感的人，所以也会给他带很多镜头，譬如时不时的靠一下啦，碰一下啦，给他拍个照啦。
这很好，然而，白rap在第十次把奶油挤在蛋糕外之后，不得不把身子往旁边靠了靠。
“鬼鬼啊……你离我稍微远一点……我没法专心了。”
白rap和鬼超红组的follow pd感觉自己眼睛要瞎了。
白rap忙活了一上午，提议中午随便吃一点。摄影师一致的关了摄像机让他俩自由活动。鬼超红本不愿在私人方面再和白rap再有什么纠葛，但是看着忙活了一天的白rap也实在不好意思对他提出拒绝。
白rap轻车熟路的带她到了一个小饭馆，是从前鬼超红还是鬼发廊的时候的那家麻辣烫。她的养父死了以后这家店被转手了好几次，如今鬼发廊也不知道老板姓甚名谁了。
白rap陪着她站在门口站了一会，听见她微不可测的叹了口气，说道：“进去吧。”
店里的人不多，自然认出他们的也就不多。白rap找了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坐下，替鬼超红拉开椅子。
“甄小姐确实把你教的很好。都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她绝对是优质名校了吧？”鬼超红低着头，神色莫名。
白rap听出她的话里带着暗刺，轻声笑了一下：“我和她没有在一起过。”
鬼超红讶异的抬起头看他，他面上并无异色：“我从前觉得告不告诉你无所谓，但是我现在觉得还是跟你说清楚比较好。”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和你在一起过。”
鬼超红被他灼灼的眸子烧的不安，然而此刻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对不起，是我一直误会你了。”
她紧盯着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你也不必对我有愧，都过去了不是吗？”
“都过去了吗？”白rap紧追不舍。
“都过去了。”她口不对心。
鬼超红生怕再经历一次当年的风波，她太爱他了，爱到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丢盔弃甲输的片甲不留。
白rap攥紧了筷子，复又放下：“快点吃吧，一会还要录节目。”
鬼超红不知是该感谢他的不再逼迫还是遗憾他的不再逼迫，或者是两者兼有。
她看向窗外，明明是个和十年前一般无二的阳光，可她的心境却再也不能回到十年之前了。
“鬼鬼。”白rap嚼着菜看向她，“你不用刻意在节目里对我亲昵，我也不会这样。”
鬼超红有些纳闷的看向他，似乎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拉你起来，关心你，都是真的，也不是对你有愧。”
他说话说的很坦荡，像是不准许她再行猜忌。鬼超红觉得他和从前很不一样，从前的白rap只会告诉她他的想法，却从不去解释。鬼超红总是要猜，猜来猜去她也就不想再猜了。
鬼超红抬起头，想问他点什么，可是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该以哪句话开口，于是只能沉默着咬着筷子头。
“你这是怎么，咬筷子头能吃饱是怎么？快吃吧，一会又要被折腾了。”
“嗯。”
4.
时间过得很快，录制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们已经拍了将近三个月，中途休息的时候白rap拿回手机看了看网上的反响，竟然一片都是觉得他们般配的声音，比当年他和甄小姐的cp炒的还要火热。
热度最高的一条评论是这样说的：白rap从来没跟鬼超红说过喜欢，但眼睛里却满满都是喜欢。
鬼超红在他面前自然了很多，不再刻意顾着镜头跟他打闹，而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在跟他一起做任务，认认真真谈恋爱。
就好像弥补了从前他们缺失的相伴时间。
白rap挺舍不得这个节目的，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节目结束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再见。
又或者说，鬼超红还愿不愿意见他。
白rap站在一旁看着准备跳伞的鬼超红，她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一遍遍的跟教练反复确认安全须知。白rap也已经穿了整身的装备，不过他从前跳过，所以也没那么恐惧。
教练又说了几句，就示意他们登上飞机。鬼超红倒是装作很勇敢的就要迈开步子，只不过走的是相当犹豫。
白rap再了解她不过，抢先上前拉了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他关了麦，于是这只是鬼超红一个人能听见的鼓励。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冲他笑了笑：“我才没有害怕。”
白rap神色不见恼，只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嗨。那咱走吧。”
鬼超红上了飞机就不再说话，小脸绷的就差把“紧张”两个字写上了。白rap看着她逞强的样子好笑，就忍不住逗她：“诶你往下面看看呗，风景特好。”
鬼超红白他一眼，不说话。
“你看看呗，看一眼。”白rap又伸手来晃她，吃了鬼超红一计眼刀，“好好好，咱不看。张哥，多拍几张照片等落地了给她看。”
白rap的follow pd觉得心累，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拍了几张高空美景。
海拔高度不断上升，最终停在一个数字上。教练手势示意要准备跳伞了。白rap突然感觉有点紧张，伸手攥住了鬼超红的手：“我有点害怕，你拉着我。”
热量从白rap的手上传到鬼超红手上，她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带着熟悉的旧日阳光的温暖，和被回忆妆点过的美好。
谢天谢地，这一回她没扯开白rap的手。
从飞机上跳下来的那一刹那，白rap依旧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一样。气流打在他脸上，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等到短暂的失重感过去后，他才抽出精力看身边的鬼超红，见她正万分惊喜的看着身下的景色，冲他比划着说底下的那片金黄色的麦田太漂亮了。
麦田的确太漂亮了，金灿灿的一片，上方偶尔飘着几朵轻薄浅淡的白云。白rap伸出手去抓，清清凉凉的，像是一片雨做的一样。
“鬼超红！”白rap冲着她喊道，她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他们两个人的麦都关了，所以无论他喊什么都是不会被录进去。
他看向她，觉得世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色，只有她是彩色的。
“都过去了！”
5.
鬼超红落了地，觉得腿都是软的。她被高空的风吹的晕晕的，又被他的那句“都过去了”打的魂不守舍。
虽说她也对他说过都过去了，但是听着这话从白rap嘴里说出来，她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鬼超红讨厌告别，尤其讨厌跟白rap告别。可生命之中总是不得不面临告别，从不例外。
所以，在收官晚宴上，她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没事的，”白rap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会再见的。”
“谁说我是想你啊，我是舍不得节目组好不好。”鬼超红破涕为笑，对着镜头感谢了一串节目组的人。
白rap看着她强忍着难过，心里也同样不舒服。他伸手替鬼超红擦了眼泪，说道：“你别哭了，我跟你说个事。”
鬼超红红着眼睛看他，知道按照流程他应该说点什么，或许是表白，或许是别的。虽然白rap跟她说过他对她说的做的都是真心的，但是节目组总是对他们还有点要求的。
白rap看着她，心慌的不行，可是如果现在他不说的话，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我爱你。”
摄像师那里一片骚动，鬼超红也是被他的突然袭击弄懵了，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真心话还是只是因为节目？
白rap伸手摆了摆，示意摄影师关掉摄像机。节目组的人都识相的留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白rap笑了笑，然后说：“你说的对，从前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鬼超红这才明白他没有跟她开玩笑，她下意识想要拒绝，白rap抢先开口道：“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十年前，青涩的鬼发廊对幼稚的白rap说，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十年后，成熟的白rap对成熟的鬼超红说，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
他们终于长成了最好的自己，然后遇到了最好的对方。
“那，我们直接飞巴厘岛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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