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第一案:清河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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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集中讨论 
 
吃过饭后收拾了桌子,白敬亭将上午从张若昀那里要到的资料一股脑的都瘫在了桌子上。撒贝宁和何炅也将收集到的证据摆了上去,满满当当的,竟然抢占了大半个桌子。 
 
潘粤明坐在一旁,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看这点,干脆上楼睡觉去了—比起这个跟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命案来说,他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身体还找不找的回来。 
 
“死因是枪杀。”大张伟看着验尸报告,又看看手中袋子里的弹壳,“这倒是对得上。” 
“这这麻绳是割开的,要么就是那人随身带刀是吧,要么就是有人给他割开了……哎呦你说这谁没事闲的还放人的啊什么心态……诶你说会不会是先绑了他然后调戏他……” 
好容易说了几句靠谱的,就开始胡扯起来,不知从哪里找到的话本子剧情就往上套。 
 
撒贝宁听着头大,及时打断了他的“推理”:“现在还有一件事特别重要,那就是这个甄副官到底是谁。” 
 
白敬亭把潘粤明画的那幅画在桌子上展开,画中那个男子眉眼陌生而冰冷。 
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换一张脸,就好像是将自己前面所有的人生统统否决,推翻重来。 
 
如果说他是孑然一身也就算了,可他明明还有弟弟,就这么把他的家人抛下不管? 
 
他们作为判官,就已然失去了重新走一遭的权利。没有来生,没有转世,眼下走的每一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所以说,必须落子无悔。 
 
“潘粤明画的,说这是甄副官整形前的样子。” 
 
他看着撒贝宁狐疑的神色,补了一句:“我已经验证过了,确实有这么个人。” 
 
这个潘粤明的确有两把刷子。撒贝宁想。可是他越厉害,能帮助他们的越多,他就越是担心。 
担心他是个地府的探子。 
 
毕竟张若昀刚来的时候他们也只以为他是个尽职尽责的警官。 
 
白敬亭想起阿倩和贺善的反应,皱了皱眉:“阿倩应该是见过他从前的样子的,而贺善……他说这个人是他的哥哥。” 
 
“哥哥?”何炅把眉毛一挑,他突然想到在86号的时候那个买菜大妈说住在这里面的人叫小郝,“他之前应该姓郝吧?” 
 
“姓郝?”王鸥不解,“贺善姓贺,他怎么着也不能姓郝啊。” 
刚说完这句,像咬到舌头一般,她愣了两三秒。那句车夫不经意提起的话反复的冲击着她的大脑,明明知道可能只是多想,但是心中的肯定却愈来愈明显。 
 
“当年因为郝家村村长忤逆甄副官的意思……甄副官火烧了郝家村。” 
她皱着眉,但是眼睛却坚定的发着亮。 
贺善和已经死去的小郝,会是当年郝家村的幸存者吗? 
 
“可是如果他是姓郝的话……他为什么要借着自己仇人的身份活下去嘞?”鬼鬼揉着太阳穴问道,她向来不擅长推理这种动机,“他肯定恨透了那个人啊。” 
“这个身份暂且存疑。”何炅说道,“明天早上劳撒老师跑一趟郝家村。” 
“你怎么不去?” 
“小潘的身体我们总不能真不管了吧?”他朝潘粤明的房间努努嘴,“我明天去找找。” 
 
撒贝宁想说他向来是这样,对于什么事情都要面面俱到,样样顾全。 
他不累吗?撒贝宁想。但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是说道:“你可小心点,一把老骨头了。” 
 
“不用那么麻烦。”王鸥摇摇头,“明天你们去找贺善的时候带上我,我使用一下能力不就知道了。” 
“也行。”白敬亭应承下来,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他就在跑,所以知道的也最多,“那个贾大帅还没有调查呢,明天……要不大老师您去一趟?” 
 
“嗬这怎么带枪的就是我去是吧?”大张伟不满的嚷嚷道,可惜只换得了白敬亭的一瞥,于是闭上了嘴。 
 
倒也不是怕他,只是他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连一词半句都是斟酌着说过的—若是讨得一个皱眉,也就识趣的岔开话题或者不说了。 
连玩笑话都是这样。 
所以他们知道他话多且密,也知道他是极其知道分寸的。 
 
白敬亭又在纸上理了几遍思路,站起来说:“我先来简单说说我的发现。” 
他一边回忆自己和阿倩见面的过程一边说道:“阿倩交代,她当天晚上八点就请了假,凌晨一点多才重新回到的舞厅,就是说她有很多的空白时间。” 
那个舞女的时间空白的吓人,那么长的时间,干点什么都够了。 
 
当然包括杀一个人。 
 
“唯一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她的动机实在……可以说是没有。一些言语过节就能杀一个人?我觉得她没那么冲动。” 
 
白敬亭顿了顿,看了一眼鬼鬼—他又想起来自己把鬼鬼忘在原地的事,有点歉意。 
不过好在那个人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话。 
 
“至于贺善,他的动机只是医患关系,太扯了……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是郝家村的那就说得通了。他的空白时间更多,18:00下班之后就一个人了。” 
 
“我想说的就这些。我觉得咱们可以从三年前郝家村被烧的事件查起,这个贺善和阿倩应该都有些身份—难不成他们都认识之前的甄副官只是个巧合吗?” 
白敬亭分享完了自己的证据,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大张伟,后者及时递给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放心吧,一会还有撒老师,关于案子的事有你受的。 
 
“那我来说说我和老何今天发现的线索。”撒贝宁并没有给大张伟的脑子半分喘息的机会,他顺手将自己泡的养生枸杞菊花茶放在手边—尽管就这个茶的问题,他已经被嘲笑了不下百次,“我们去的地方是尚安里86号—就是在甄副官的房间里,鬼鬼找到那个箱子里的地契。我们首先找到了一把刀……” 
何炅配合的给他递上那把拿回来的刀。 
“就是这把。刀柄上溅有血迹,我们怀疑是甄副官的血,应该是分尸的时候溅上去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如常,可是文字内容讲起来也实在是怪异的很。撒贝宁只得清咳了两声,抿了一口茶,继续道:“然后在床下我们捡到了一个弹壳。” 
 
“就是这个是吧……看起来挺精致的嘿……我看看……嗯……应该是手枪的子弹。”大张伟拿起来看了看,这些年他也弄了不少杆枪,所以对于这种方面的事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凶手打扫了现场,清理了血迹,但是却没有扫走弹壳。”何炅总结了一句,“所以我们觉得凶手和分尸的人应该是两个人。” 
他看了一眼撒贝宁,后者则是会意的接上:“那个绳子也可以侧面印证。绳子切口整齐,基本可以排除是自己割开的情况。” 
 
“可万一是自己带了刀呢?”王鸥拿着笔问道。 
“可是绑之前总会搜身的吧?”何炅回道,“而且切口这么整齐,不像是自己割能割出来的。” 
鬼鬼拿来绳子仔细看了一下,的确切口整齐而利落,不像是一个急于逃命的人能割出来的。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松绑嘞?” 
 
“或许是想让这个人顶罪?”撒贝宁斟酌了一下回答道,他的想法向来大胆的很,“甄副官被分尸也可以证明那个人实在是性格暴戾的很。”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是两个人的情况上,万一只有一个人呢?” 
 
撒贝宁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所以这些都只是推测,还需要进一步的求证。” 
他每次的想法都会先提出来,当然,能够完全吻合上的概率也是一半一半。 
他只不过是怕他们太过于注重证据,反而束手束脚,眼皮底下的逻辑都理不清楚了。 
 
“另外,在西厢房的香灰里我们找到一封信,看着上面好像写的是什么'大帅亲启'……在东厢房里找到的绳子和一枚金色五角星的纽扣,在甄副官身上和警卫员身上都看到过。”何炅补了一句,“所以我同意小白的观点,贾大帅那里还是得跑一趟。” 
 
大张伟哀嚎一声,表示他已经了解了他们大义灭亲的决定。王鸥看着他噗嗤一笑,问道:“你至于的吗?” 
“你不去你就说不至于……怎么不至于?这贾大帅手里可有枪,你挨一下试……试想我怎么可能让我们王大美人挨枪子呢。”大张伟抱怨的话在王鸥的狠狠一剜里硬生生拐了个弯。鬼鬼在一旁嘲笑他没骨气,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来来来,我接着说。”撒贝宁刚才还笑的满脸褶子样的脸下一秒严肃起来,他拿着一张图,这是他回来之后口述让潘粤明画的,看着还有那么几分样子,“这是北房,看看,是不是很洋气。” 
“这何止洋气。”白敬亭惊叹道,“他怎么这么有钱啊?我现在都怀疑凶手是奔着钱去的……诶呦这唱片机是不是没人要啊,我隔天搬回来吧。” 
“死人的东西诶,不嫌晦气。”鬼鬼小声的说了他一句,却被白敬亭慢悠悠的回道:“咱都是判官了还怕什么晦气?” 
“也是哦……那你帮我把这个梳妆台也搬回来好不好?” 
“你跟我一块去吧,这样一趟就能下来,省不少时间呢。” 
 
眼见着话题朝莫名其妙的地方偏去,撒贝宁不得不再次打断他们这种瓜分的行为:“我是说,你们看这个房间像是一个男人住的吗?” 
“你是说他还有个情人?”王鸥向来对于这种八卦很感兴趣。 
“不是。”撒贝宁分明看见王鸥眼里“哦这样啊那真是太没劲了”的意思,“我们特意去看了那架钢琴,琴身擦的很干净,但是琴键上已经堆了很厚的一层灰了—很明显没有人住过。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纪念某个人。我们发现的就这些。” 
 
纪念某个人?王鸥记了几笔,问道:“那明天的安排是怎么样?大张伟去找贾大帅,何老师和潘粤明去找身体,小白和我去找贺善,那茶馆里就剩下撒老师和鬼鬼了?” 
“嗯,明天歇业吧,反正这年月来客也少。”撒贝宁提议道,他可不想在茶馆里被关一天,他还想去看看那个阿倩和郝家村呢,“正好我和鬼鬼去找阿倩,咱们把时间理清楚。” 
王鸥想了想,伸手在算盘上拨弄了几下:“成,那这个月每个人扣两块啊。” 
 
“啊?为什么?” 
“明个歇业,你总不能让我还付你们工钱吧?” 
“可是我们哪有每天两块?” 
“你们吃穿都不愁的,本来也就不用钱啊。” 
 
撒贝宁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炒瓜子愈飘愈远,真想甩手说一句不干了。然而刚入地府时候信誓旦旦说的要“惩恶扬善,替天行道”总是盘旋在耳边挥之不去,只好咬咬牙说道:“成吧。” 
 
在惊蛰里一般什么决定都是先听何炅的,不过他除却原则性的大事之外都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所以后来撒贝宁的意见也列入了他们的考虑范围。 
 
主要在于王鸥克扣工钱的时候。 
 
眼见着撒贝宁都“妥协”了,其他人也只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独自哀悼自己逝去的零食脂粉染发膏了。 
 
王鸥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然后才想到:“不对啊,都现在了,万一他们销毁证据怎么办?” 
“我现在就去一趟。”何炅站起身来刚想使用能力,挂在窗前的风铃突然响了—这是魏大勋留的,只有他来的时候风铃就会响。 
虽说他的原意是这样他们就可以出来迎接他,可是这风铃里的珠子都快把风铃磕破了也没见有人来。 
如果不算大张伟出来倒水的话。 
 
所以后来这串风铃就彻底成了个摆设,看好看用的。 
 
不过今天这不年不节的,他来干什么? 
 
何炅停在原地,魏大勋的身影果然出现在几步远的地方,不过他身后还跟了个年轻男子,一身西装,带着个礼帽,冲着他们笑了笑。 
“诶,长得很好看欸!”鬼鬼小声的附在白敬亭耳边说道,可是白敬亭看起来却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一脸冷淡的表情。 
那个人他们看着都不熟,不过他身上地府的气息倒是熟悉的很。 
 
王鸥迟疑了半晌,最终觉得大半夜的把他打出去也不太好,就让他们坐下:“这……几个意思?” 
 
之前因为乔振宇的事,她和黄磊闹的很僵,每年除夕他们回去的时候她就一个人留在惊蛰。不过好在地府人员留在人界的很少,除了那个探子张若昀和他们之外还没见过有谁,所以也就一直相安无事。 
 
这大晚上的,魏大勋给带回来一个地府人员,算什么事啊? 
 
“嗯……”魏大勋也是知道个中缘由的,只能尴尬的开口道,“这是新的判官,魏晨,阎王让我带过来帮你们的。” 
 
他们倒是没听说过这新的一届判官。白敬亭皱皱眉问道:“这一届就这一个?” 
 
“我们选了第一种毕业方式。”魏晨面色如常的接道,他早就料到他们会想问什么。 
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从他姐姐将刀尖没入身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只能硬着头皮扛下来。 
 
不管前面,是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因为本来也不能说些什么—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他们也知道第二条路有多难走。 
可是说是这么说,想到他是踏着别人的肩膀和鲜血爬上来的,心里总还是有点别扭的。 
 
“别想那么多了。”何炅上前拍拍他的手,“是歇脚还是久住啊?” 
魏晨感激的冲他笑了笑,说:“要是不嫌我吃的多的话,我还是挺想在人界住一住的。” 
 
“那就住二楼顶头的那一间吧……”王鸥垂了垂眼睛,惊蛰楼上的房间很多,不在乎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她也养得起。 
 
只是,“如果魏先生不习惯我们这里的话,还请早点回去。庙小,养不起大佛。” 
 
魏大勋瞧了她一眼,明白她还是介怀的。 
毕竟这么多年,她好不容易享受了几日被人珍惜的喜悦,就这么在地府消散了。 
 
“言重了,我这人不认床。”魏晨咧开嘴笑了笑,然后径直走上楼去。鬼鬼见王鸥默许却不说话,怕他尴尬,便笑着说:“我带你上去看看吧。” 
“你又不认路,我带他回房间。”白敬亭冷着脸说了一句,鬼鬼皱着眉头想反驳:“我哪里……” 
 
“虽说这么问很不合适,但是……”撒贝宁拉住他,神色探究,“你的能力是什么?” 
“还原现场。”魏晨的脸上并无半分的不悦,“我可以把房间里的所有布置都还原到案发当天的样子。” 
 
“所以,”他顿了顿,脸上绽开笑意,“让我留下来吧。” 
 
他从阴森森的地府离开,身上背着无数条人命。他忘不了姐姐自尽时候的样子,她催促着他活下去。 
 
所以啊,让我留下来吧。






 
 
【魏晨:现场还原 
限制条件:还原时间不得超过一周,还原出来的物体是虚像,只能看,摸不到。】 
 
很抱歉现在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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