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第一案:清河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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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甄副官的秘密(上)

晚饭是难得的火锅。

锅是借的,料是借的,肉……
这不能借了,是买的。
还记得对门的那家饭店吗?
对,是它是它还是它,我们的苦逼英雄老饭店!

白敬亭一早就瞥见了撒贝宁买回来的香菇,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就用香菜“狸猫换太子”,还跟拿碗筷过来的何炅贴心的解释道:“这是撒老师特意买的,说是你爱吃。”
何炅的眉毛瞬间挑的老高。

最终白敬亭如愿看到笑的一脸危险的何炅和连忙解释的撒贝宁。

以及撒贝宁飞过来的一个眼刀。

“诶大老师你们调查的怎么样啊?”鬼鬼问道,她的盘子里辣油太多,一时间嘴都辣的有些麻木了,“嫌疑人锁定了吗?”

“嗨,我大张伟出马,能不锁定嘛。”大张伟吸溜一口鹅肠,“真新鲜,老何你找的这地还真不错……嫌疑人锁定在一个歌舞厅的小姐和医生身上。”

“就……两个人?”白敬亭皱起眉,烫的鸭血刚好,还冒着热气,“我看那名单上可够长的。”

“的确就两个。”王鸥回答道,“可我总觉得这个甄副官很奇怪……对了,现场呢,怎么样。”

“现场……”“诶诶诶我来说嘛撒撒,”撒贝宁刚想开口就被鬼鬼截胡,看着后者一脸想表现表现的样子点点头同意,“你说你说。”

“在现场呢,我们发现了一件副官的军装,已经带回惊蛰了一会可以看看。军装的胸部和背部有两个大口子……鹅鹅鹅鹅鹅鹅鹅大老师你这是什么表情嘛,好像便秘啊……而且军装埋得很深,所以撒撒和何老师,啊还有白白一致认为挖的这个坑原本是打算埋尸块的,但是由于什么原因呢就被打断了,所以只埋了衣服……啊对,还有就是凶手可能是军人或者医生。”

“医生?”王鸥皱起眉,“那个贺善就是医生。”

这么巧?撒贝宁挑起眉:“不会这么快就能锁定凶手吧?”

“想什么呢你。”何炅笑着说,“长得不美想的还挺美。”顺手夹了一块羊肉放进他碗里,“没见你怎么吃啊。”

“你还说我了?自己瘦的都快跟竿似的了。”

“你俩能不能注意一下!”大张伟坏笑着起哄,“俩人年龄加起来比前任阎王还大,为老不尊懂吗?”

“年龄的问题那绝对是撒老师占了大部分。”何炅咬着筷子笑着,辣油顺着牙齿滑到嗓子眼,呛得他咳了几声。撒贝宁几乎没看他,却精准的递过一杯白水。

火锅冒出的白烟飘在空中,热气和辣油使每个人的脸上都漫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他们说这叫岁月静好。




虽然好景不长。

当屋外第一声枪响时白敬亭在夹一块嫩豆腐,枪声使得屋里一震,白敬亭手一抖,豆腐就又掉回漂着红油的锅里。
“啊!”鬼鬼被吓得一声尖叫,王鸥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啊。”

“堂堂一个判官,脸这都会被吓到。”撒贝宁佯作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你倒是放开何老师啊。”鬼鬼回了一句。

何炅一脸冷漠的看着死死抱着他胳膊的撒贝宁。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什么情况啊这?”大张伟撂了筷子往外张望,又是几声枪响,外面一片混乱,“好像是这贾大帅的部下要反,现在他们正在进行混战……诶呦这……这怎么还有个小孩呢!”
“小孩?”撒贝宁顾不得继续笑话鬼鬼,连忙扒到窗边来看,就见着一个小孩躲在一个箱子后面,表情……很奇怪。

“停下!快停下!”

两边都杀红了眼,哪还管他们的喊声,不过也估计是听不见的,毕竟外面的枪声震耳欲聋。

“我去。”他只听见白敬亭在耳边说了一声,那人很快的便消失在枪林弹雨中。
白敬亭使用了能力时间减速,在慢镜头下个人慌张的表情都显得有些滑稽,尤其是鬼鬼的,她嘴张的很大,大概是在喊“白白”。

他伸手捞起那个小孩,由于能力的原因,这个小孩在他的臂弯里似乎有千斤重。放慢了速度的子弹并不难躲,他只稍稍闪身就能躲过。
只是这个小孩……
白敬亭的手臂有些疼。

小孩被他带回了惊蛰,一切无恙。




“白白!”鬼鬼连忙过来看他受伤没有,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发现他的双臂又红又肿,“我去拿医药箱。”
“没事。”他拉住她,“我没事,火锅还没吃完呢,你去吃吧。”

白敬亭没有说,其实他只是不想让鬼鬼帮他处理。
毕竟他不是很想让药物涂了满臂,还被逼绕上纱布系上一个臃肿的蝴蝶结。

他不明白鬼鬼为什么坚定的认为但凡所有归于伤病的都需要绑纱布系蝴蝶结。

上次他落枕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被鬼鬼揍了一顿,所以这次他学乖了。
不就迂回嘛,谁不会啊。

看着鬼鬼有点感动的眼神,白敬亭觉得自己很成功,于是他又补了一句。

“我真不是嫌弃你绑的蝴蝶结。”

请大家记住这个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毕竟这是白敬亭用血与泪换来的教训。




何炅蹲在小孩身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人呢?”
“孤儿。”小孩脸上是淡漠的表情。撒贝宁这才感知到,原来他刚才躲在箱子后面的表情,不是害怕,不是恐慌,而是释然。

“孤儿?”王鸥担心是他赌气的话,打算用能力去看看他的一生,谁知道他竟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的。”

王鸥愣了一秒,因为这种严肃实在不适合在一个小孩的脸上露出来。
这种搭配显得很滑稽。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依旧是平静的不带情绪的声音和一张认真又严肃的脸。
她没有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说,你的灵魂被困在这个小孩身体里了?”撒贝宁围着他转了一圈,捏了捏他的脸,“那你原来身体的姓名身份呢?”

“我叫潘粤明,是个钢琴师。”潘粤明继续用他都不带波动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在哪。”

“行行行,给你找身体这件事就包我们身上了你放心吧……收费标准?这我就不知道了得问撒老师……是不是啊撒老师。”
大张伟大包大揽,成功的把注意力转到了撒贝宁身上。

撒贝宁看着王鸥微笑里明显的“你要说免费我就把你丢出去”的意思,冲他露出八颗牙的微笑:“收费标准这边了解一下。”

“我没钱。”
“你不是钢琴师吗?”
“钢琴师……我是修钢琴的师傅。”他顿了顿,“简称钢琴师。”




潘粤明在惊蛰茶馆的入住并没有花多少钱,一来他现在还是个小孩身体,二来他现在赊的账反正都被记着呢,找到身体之后还清走人。

日子还得过,案子还得查。

白敬亭一早就去警局坐着,在差点喝空了张若昀那里的茶之后终于等到了法医的报告和认尸的人。
他站在已经被拼好的尸体旁边,冷漠的看着那个中年男人哭天抢地。他认得那个人,昨天带头打仗的人,贾大帅。
早在王鸥和大张伟走访的时候就去找过贾大帅了解过情况,虽然他并不在名单上,但是甄副官到底是他手下的人,他应该知道的更多些。

本来说是鬼鬼也来的,可是他怕耽误,来的早,看她还睡着就没叫醒她。

法医的报告出来了,尸体胸腔内有一颗子弹,死因是子弹打穿了心脏。白敬亭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两块口子了,消灭证据用的。
第一现场会在哪呢?

他想的脑仁疼,没看见张若昀已经悄然绕至身后,拍了他肩一下:“想什么呢?”
“想案子。”
张若昀耸耸肩,然后帮他办好了手续,资料一应俱全。他夸张的往白敬亭身后看了看:“奇怪啊,鬼鬼没跟来?”

“这种地方她来干嘛。”

白敬亭说的很自然,他接过资料看了看,然后问道:“谁跟你们说的不让查?”
“这我哪知道。”张若昀苦着脸,“你也知道,我是个探子,又是老要玩消失,这官也升不上去。”

白敬亭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知道谁会那种灵魂互易的法术吗?”
张若昀脸色变了一变,然后点点头。

“地府的无常,阎罗,孟婆,还有新一代的影子。”
“新一代的影子?我们没见过啊。”
“阎王的吩咐—只管杀戮—你们自然见不到。”张若昀压低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敬亭看着他的脸,大概是想到了那年为阎王卖命忠心耿耿的魏大勋,原本打算一泻而出的话被生生憋回去,他只是笑了笑:“没事,就想起来问问,多谢这个报告了。”
他将报告放回到风衣兜里,挥了挥手打算离开,张若昀出来送他,到了门口他站定了,回过身,问道:“这个贾大帅跟他没有过节?”
“听闻二人一直关系很好,你怀疑他?”
“他的哭假的太明显了……我们查吧。谢谢。”

张若昀目送着他离开,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北风中顺从的闭上。
祝你们好运。他转过身,带上了大门。





白敬亭回到惊蛰的时候他们早饭已经吃完了,买来的油条豆腐脑都在桌上搁着,所幸还没有凉透。王鸥大张伟何炅都在外面忙叨叨的招呼客人,再问上几句关于昨天晚上交火的事。

“你说这国内有啥可打的?小日本的炮火都快打到自家门口来了。”
像这样的话屡见不鲜,大张伟有时候还会跟他们也说上几句。
“你们说,要真打仗了,我们怎么办?”

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小姑娘和昨天那个要跟我介绍收费标准的人一块出去了。”潘粤明从楼上走下来,“我说你们行不行啊?我的身体还能找到吗?”
“别急。”白敬亭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再说我们还有案子,你要是太闲了就在茶馆里打打工,要不去找找那个银行家也行,他前几天失踪了。”白敬亭随手把兜里的照片拍在桌子上。
潘粤明见他不急,自己自然也没什么办法,偶然瞥见他红肿的胳膊,诧异道:“这小孩的身体也没那么沉啊?”

白敬亭自然不能说这是他能力所带来的副作用,只能顿了顿说:“最可怕的是你重而不自知。”

潘粤明没有在意白敬亭的话,往桌子上的照片撇了一眼,然后说道:“哦,这人啊,挺有意思的。”
“讲讲?”白敬亭没管他,稀里呼噜的喝着豆腐脑。
“脸上进行过整容,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换脸吧。”
“你是说上海的整容术?”
“嗯,不过这可价格不菲呐,应该不是去医院做的吧?”

白敬亭听他越讲越玄乎,放下豆腐脑打算认真听他说说,他瞥见自己拿出来的照片,眉毛一挑,声音是几乎低了一个八度:“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你有纸笔吗?我可以画出来他原来的样子。”

白敬亭沉默了一会,从房间里拿来纸和笔:“你来画。”

照片上的那个人,俨然是死去不多时的甄副官。




撒贝宁和鬼鬼出门寻找证据,第一要务就是回到命案现场。
可这命案现场,鬼知道在哪。

撒贝宁绝望的看着身边鼓捣风车的鬼鬼。

好吧,鬼明显不知道。

本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撒贝宁和鬼鬼找到了甄副官的住址,士兵告诉他们,甄副官并不常在这里住。

“狡兔还有三窟呢,他这么醒目,不住这里倒也没什么。”撒贝宁和鬼鬼被拦在门外,悻悻的朝里面张望。虽然撒贝宁很想让鬼鬼穿墙过去,但是由于能力的限制,他还是希望把这次宝贵的机会用在勘查案发现场上。

他因是这么想了,打算过身叫上鬼鬼再想想办法。转过身只看见鬼鬼拿着风车,那个看守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你你你……”
“我知道我很厉害啦撒撒,你不用这么惊讶啊。”
“不是……你你……”
“啊呀要表扬的话一会在说嘛,我们先进去看看啦。”

撒贝宁好不容易倒上来了气,痛心疾首的指着地上的警卫说道:“你是不是傻啊,他见过我们,那我们以后就不用查案子躲追杀好了。”

“那怎么办啊?”
撒贝宁叹了一口气:“你敲都敲了,赶紧进去看啊。”

甄副官的房间格外干净,这也印证了他之前的想法:他平日里并不住在这里。

撒贝宁希望他能留下一些线索,好让他能顺藤摸个瓜,可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谁会在自己家里留下自己另一个家的线索?

撒贝宁看了看他摆在桌子上的书籍,都是些孙子兵法什么的,还有几本外文小说,看着新奇。床铺都是刚换的褥子,连个褶都不带打的。
门口摆了个铁皮箱,上了锁,还挺结实的。

但是老话说得好,没有什么锁是鬼鬼打不开的,如果有,那一定是把坏锁。
谁的老话?
管他呢。

“我找到钥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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