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明侦全员向AU】惊蛰又霜降·二

【第一案:清河碎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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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让查的命案

等到众人赶到的时候,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法医正蹲在地上对尸体进行取样。

说是尸体,其实就是一块一块支离破碎的残躯,被人投在袋子里。来来往往取证的警察将尸块带走,说是过几天才能出尸检报告。

撒贝宁等人也算是见过诸多离奇死法的,只是觉得有些恶心,倒也算不上失态。叫他们过来的张警官—张若昀正站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血淋淋的现场,见他们来,眉头稍稍松动,说道:“你们来的够快的。”

他们站在这里,仿佛还能看得见当年装张大人尸体的那个袋子被撒贝宁从水底拖上来。
只是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了。

“什么情况啊这?”大张伟皱着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上午9:00,一个乞丐报的案,说打鱼的时候看见的,以为是富人家扔掉的猪羊肉,打开袋子发现……”张若昀轻声咳了几下,环视他们一眼压低了声音,“昨天甄副官报了失踪,这人好像就是甄副官,上头吩咐过如果是甄副官的案子就私下了事,警察不能碰。这人一看死的就冤,我想着要是我不跟你们说估计这鬼也得找你们去,干脆还是我说吧。”




张若昀是地府安插在人界的探子,平常把警队的案子往他们那里介绍一点,尤其像这种不让查案子,就全权交由他们负责。

说是探子,实则也过得委屈,隔那么几十年的就得消失一下,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个老去,死去,直到再也没有人记得他。

那些时候,他总是恹恹的待在茶馆里,蒙着脸当个伙计,或是在后方给他们当个厨子。




撒贝宁和白敬亭已经穿戴整齐看现场去了,鬼鬼也被拉着去找证据。何炅看了一眼,觉得估计也用不上他,干脆就和张若昀攀谈起来。

“嫌疑人锁定了吗?”
“嗯,排查过了,这是跟他有仇的人的名单。”张若昀把东西递给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人仇家不少,也不知道是谁抛的尸,名单上的人有点多……好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走了。那个死亡时间到时候让小王给你们送过去。”
“慢走啊。”

何炅扫了两眼名单,冲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大张伟摆摆手:“你和王鸥走访去吧。”

“不是,怎么又是我去啊,不行……小白!小白!”大张伟一脸苦大仇深的喊着,“我是真不想去……诶诶……鸥你打我干什么!”

王鸥把刚才狠狠拍过大张伟头的手一抽:“你在这留着能干什么啊?净添堵。还让小白走访……疯了吧你。”

一次他们让白敬亭去走访一家糖果铺子老板,差点没把整个铺子都吃空,据说老板看着一脸“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样子的白敬亭差点都哭了出来。

还有一次让他去找一个妓女做不在场证明,活生生给人家问出心肌梗。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个妓女被白敬亭撂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白敬亭坚持说这个妓女心中有鬼,不然怎么老是顾左右而言他,还说自己眼睛里进了沙子,今天分明就是雨天。

他们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家送到医院,何炅看着脸上一脸坚定果决的白敬亭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她心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可你心里有'鬼'倒是真的。”

白敬亭的脸“腾”的就烧起来,他连忙摆摆手说何老师你说什么呢。

不过从此之后他们再也没让白敬亭出过走访。

“我是真不想去……诶你记得上次那个嫌疑人吗,诶哟我去老太太拉着我唠了两个小时嗑,唠得我呀……鸥!鸥!你放手!诶别揪我耳朵!疼疼疼疼疼!我跟你去还不行嘛!诶诶诶!”

耳边终于清静了许多,撒贝宁看了看现场留下的痕迹,已经被破坏的很严重了。他在尸块被拎走之前还特意用了能力记了一下细节,实在看不出来是怎么死的。周围的脚印也基本上被毁了个遍,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敬亭直起身呼了一口气:“这警队可是越来越糊弄事了。”

“不是说了上头不让查吗,他要是太认真了估计也有麻烦……”何炅皱着眉头看着已经被毁的差不多的现场,“反正也要被鬼鬼翻的,这样也行。”

“小白,明天你和鬼鬼往警队跑一趟,查一下这个甄副官。”撒贝宁站起身,往后撤了几步,“还有就是看看谁给他认尸。”
“明白。”

“诶!我发现衣服了!”鬼鬼高举着一件被埋在不远处的衣裳,看款式是一件副官的军装,这人是有八九是甄副官无疑。

只是奇怪的很,那后背胸口都被人剪了一个大口子,剪下来的布料不知道去哪了。

“这是什么意思?”白敬亭举着那件衣服,“这开口开的地方也不……别致啊,何况他又不是女的。”

撒贝宁和何炅在一旁憋笑憋的辛苦,只有鬼鬼还一脸单纯的拉着他的袖子问他什么别致啊。

“你到时候问大老师,他肯定知道。”

白敬亭撇了她去查还有没有遗漏的证据,却被撒贝宁说是做贼心虚。

“鬼鬼翻过的地方还能有遗漏?”撒贝宁坏笑着说道,朝白敬亭招招手,走吧我们先回去,王鸥要是看到今天的流水是零估计你的零食就别想了。”

“还有您的瓜子撒老师。”何炅看了一眼鬼鬼手上的军装,让白敬亭包一下拿回去研究研究。

“真拿回去啊?”白敬亭眉头皱的都能搭上一个蝴蝶结,“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是我要拿回去的,鸥姐肯定得骂死我。”

“行,拿着吧。”撒贝宁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转脸对着鬼鬼问道,“除了这件衣服,你还找到什么别的东西了吗?或者可疑的地方?”

鬼鬼正对着一棵树发呆,听见撒贝宁这么问她,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仔细检索了一下:“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诶……如果有,就是那个衣服为什么要单埋啊?埋还挺深,可这附近都是河,他扔进去就好了啊,埋还费时间。”
“可以嘛鬼鬼,下回我要跟大老师说说你的脑子贬值了啊。”白敬亭笑嘻嘻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头,却被她义正严辞打掉手:“你刚刚包过死人的衣服,手很脏的诶,不许摸我的头发!”

“撒老师,你觉得呢?”何炅没有管鬼鬼和白敬亭日常的嬉闹,反倒蹲下去看埋过衣服的那一小块地。看这土是不久前才埋的不错,可是却也如鬼鬼所说,这人干嘛费心费力的埋了呢?烧了或者顺着水飘走了事,他们就什么都找不见了。

“我觉得?”撒贝宁皱着眉头翻了翻那件衣服,“或许是来不及烧了?”
“可扔河里总是来得及的吧?”
“扔河里总得绑块石头,不然衣服在河面上飘着,出了什么事谁都知道了。”

何炅顿了一顿,伸手往下扒了扒,在距离地面30厘米处,他看见了旁边植物的断根,新鲜的。
埋个衣服,不用挖这么深吧?

他看了一眼撒贝宁,后者立刻会意,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原本打算埋那些尸块,他刚挖好坑,把衣服放进去,旁边就出现了什么意外—时间来不及了—所以他就只能匆匆把衣服埋好,扔下尸块离开了。”

“我也这么觉得。”何炅站起身,对着撒贝宁笑了笑,他们总是像彼此肚子里的蛔虫,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挺有道理的。”白敬亭点点头,又再一次俯下身查看断根,“看这个截面的情况,应该是被什么小刀一类的尖利物体划破的……如果不是他特意带着小刀……那军人一类职务的人就很值得怀疑。”

“还有医生。”撒贝宁接到。白敬亭则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额……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嘛?”鬼鬼思虑片刻,出声打破了面前的高智商氛围。她偏着头笑了笑,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你们饿不饿啊?我们不是要回惊蛰吗?”

“就知道是这样。”撒贝宁无奈的扶额,露出老父亲一般和蔼的微笑,“那咱就回去吧,正好我把细节复原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

“要不要告诉王鸥他们?免得再回来找了,这种抛尸地点,不安全。”何炅想了想道。
“怕凶手再回来?”
“嗯……怕凶手不安全。”

最后他们还是紧急召出魏大勋让他传了个话。

“就这事啊?”魏大勋气喘吁吁的从妖界赶来,“你们知道我多忙吗?隔壁的老虎妖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又把他媳妇给吞了,俩妖闹离婚呢……你们能不能每次不要一点小事就把我叫出来,我一点妖王的尊严都没有。”

鬼鬼看了他半晌,然后严肃又认真的一巴掌糊上他的脑袋:“乖狗狗,去吧。”

“诶鬼鬼,你很狂啊!”

“当心我做狗肉火锅。”白敬亭拎着衣服冲他冷笑,魏大勋分明看见了他森森的白牙。

白敬亭干得出来这事……
妖界总有欺压一方的恶霸,魏大勋事务繁忙,总不能全部管到,就干脆列了个单子给惊蛰送过去,说他们断案子断的累了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妖界三天五天的就被爆出来有人替他们惩恶扬善,所有妖都想着感谢这位大英雄。

“这蛇肉新鲜嘿,尝尝?”
他们的“大英雄”白敬亭,正美滋滋的蛇羹送往嘴边,一脸享受。
“上千年的蛇妖,就这么被你一锅煲了。”魏大勋有点痛心,“浪费佐料吧?怎么不再找一条?”
“算了,我看那条挺可怜的,上有老下有小,就放了……不亏……这里面还煲了只鸡。”
“大哥那是鹫妖……”

跟在魏大勋身边的小雀妖捂住胸口。
妖王您这叫狼狈为奸……

“我去,我这就去。”
完了完了,魏大勋心里想,我妖王的尊严已经彻底没有了。
妖生完蛋。




且说大张伟王鸥这边。

走访这活是个累活,权且不说寒暄问候的话题,就是人员庞杂的也让人心烦。
偶尔也会看见一些“熟人”,也就只能够笑着说几句:“又是您喂。”

然后暗自腹诽,您仇人可真够多的嘿。

这名单上的49个人,挨个走访做完笔录之后还剩那么2个没办法确定不在场证明,也算做收获了。

“这甄副官究竟是什么来头,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从贾大帅那里回来,又得了魏大勋的消息,王鸥和大张伟片刻不停的往回赶。

“鸥你就是多心,哪不对了?阴狠狡诈,心狠手辣,死有余辜。”
大张伟恶狠狠说着,却见王鸥早就停了脚步,定定的站在一旁笑着看他。

“你看我干什么?”

“大老师难得正义感爆棚一次,我欣赏欣赏。”王鸥浅笑,“难得见一回,总得看个够吧。”
她立在白墙边浅笑,那红色的旗袍映得愈发艳了,活像一朵开在墙边的野玫瑰。

浑身都带刺的那种。

“行啦,我又戳着姑奶奶您哪根筋了?”大张伟堆了一脸笑的来拉她,“至于的这样损我吗?”

“我哪损你了?”

“好好好,没有没有。”大张伟敛了嬉皮,正色问道,“你觉得哪有问题?”

“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觉得不大对。”她笑着摇摇头,“或许原是我多心的……”

可王鸥的直觉,一向是准的他们都怕的。

大张伟不语,仔细检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他并不善推理,也就没想出来,只在心底留了个疑虑。

“那2个人都分别是什么身份来着?”
“一个是歌舞厅的小姐,叫阿倩,二十岁,甄副官失踪那天请假离开歌舞厅,到夜里1点多才回来;还有一个叫贺善,是个医生,说是跟甄副官发生过口角,甄副官失踪那天没在医院,家里就他一个人所以没办法证明不在场。”

王鸥点了点头,说:“多想也无益,就先这样吧。”

他们叫了辆黄包车,车夫看着年龄不算太大,30来岁。王鸥奔波了一天有些疲倦,大张伟也就没再烦她,而是跟车夫聊了起来。

“您知道这甄副官吗?”
“嗨,这哪能不知道啊。”
“这甄副官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
“这我哪知道啊……”车夫嘟囔一句,“反正什么恶事都做,杀人放火,赌博玩女人……不是说失踪了吗?失踪了好,正好给我们出一口恶气。”
他语中忿忿难平,王鸥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干净,看了大张伟一眼,示意后者继续问下去。大张伟会意,又问道:“这杀人放火……是什么事?”

“您不知道?当年因为郝家村村长忤逆他的意思,就一把火烧了郝家村,全村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啊……都没幸免于难。”车夫沉默了一会,又说道,“诸如此类的事情常有发生……两年前他生了一场大病,我们都以为他死定了,谁知道只是伤了脑子而已。”

“伤了脑子?”

王鸥本想再问几句,可是惊蛰已经到了。她付了钱从车上下来,车夫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示意大张伟先进去,笑盈盈的问道:“您还想说什么?”

“我知道姑娘是王老板。”车夫看着她,“只是这甄副官的事是民心所向。我知道姑娘是好人,所以才不希望姑娘承担这无端的骂名。”

王鸥看着他,心里头有点温暖。她站在灯光下,缓缓的笑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不管这个人有多十恶不赦,我们都要找到真相。”

“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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