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双北】岁月不知深浅去

栀子花妖精何x军官撒

虐文篇第二(不知道我在说啥的小可爱可以看评论里的链接)然 实则没啥卵用

尽量不崩

一贯的清水文

{以下正文}

1.

撒贝宁说,他第一次见到何炅的时候是在一个冬天,他衣服穿的很厚实,估计是畏寒的要命。手里拿着一封信,冲着军营里问道:“撒将军在吗?有撒将军的信!”

还险些被当作细作捆了走。

还是撒将军出面,认真研读了他捧着的信,那是个从前教过他的老先生,这个人是那个老先生的门生,无家可归,就把他送到他这了。

那个老先生为人傲气,从未见他为别人求过什么。如此一开口,他撒贝宁便也没有什么拒绝的道理,也就不情不愿的接受了。

直到他抬眼,撞进那人柔软的眸子里,听见他如春风般的声音:“在下何炅,参见将军。”

完了完了,撒贝宁对自己说,你这是要栽啊。

2.

撒贝宁是京中的一个谜。

撒贝宁是个将军,跟着皇上把天下打下来的将军。他打过很多很多仗,多到数不清楚,但没有一场是败仗。

而且,正是适龄婚配的年纪,令京中的不少小姐红了眼想嫁进撒家。

撒贝宁对此倒是乐衷的很,不打仗的时候隔三差五便组织什么游园啊,赏花啊,小日子过的惬意潇洒。不过,从未听说过他对哪家的小姐青眼有加,也未曾听说对哪家的小姐动了真情。

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何炅是京中的另一个谜。

没有人打探的出他的身份,只道他是撒将军身边的一个小厮,可是什么时候多的这么一个小厮,谁也不知道。

除此之外,何炅的谈吐,举止,都不像是个下等人,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公子,所以有人猜何炅是撒老爷的私生子,留在撒贝宁身边掩人耳目的。

所以,觉得自己嫁撒贝宁无望的小姐们,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何炅。

奈何这个何炅比撒贝宁还难搞定,一整天就知道围着自己的主子打转,连点见缝插针的地方都不给她们留。

于是,被这一主一仆伤透心的京城小姐们纷纷哭嘤嘤的离开了。

3.

“炅炅,皇上已经下令封我为镇北大将军,明天就要启程去边疆了。”撒贝宁一边嚼着糕点,一边看着眼前忙忙叨叨收拾行囊的人,他笑了笑,伸手狠揉了一把面前人的头发,“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我在听。”何炅无奈的揉揉脑袋,觉得自己面前的什么镇北大将军就是个小屁孩,“我这不是在帮你收拾东西吗。”

他一面说着,一面给那个整整齐齐的布包打上了个结。

“此去,不知道要待多长日子。边关苦寒,我想着…”他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就别跟着了。”

何炅身体总是不好,手总是冰凉凉的,尤其到数九隆冬,总是病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胡闹。”何炅白他一眼,“没有我,你活的下去吗?”

他的意思本是他一直料理着他的琐事,猛然间离了他,他会过的很麻烦。然而撒贝宁听着却并不是这么个意思,悄悄红了耳朵:“我之前不是过的好好的!”

何炅见他误会,好笑的摇了摇头:“总而言之,带上我并没有坏处。”

“怎么没有。”撒贝宁依旧红着脸跟他争辩,脑子里却还回荡着“没有我,你活的下去吗”,于是下一秒便败下阵来,“既然你执意想跟着…那便,跟着吧。”

好吧,何炅无奈的想,他可能就三岁,不能再多了。

4.

边关果然如他说的一般无二,常年飘着的大雪,时不时出现的敌人,永远稀缺的热水。一连三个月,何炅总是披着狐皮大氅,却依旧觉得冷的要命。

他本是一朵栀子花,千年修成了人身,对于严寒总是畏惧的不得了。

幸然,他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长年跟着撒贝宁东征西跑的也让他有了一定的抵抗力,虽说看着脸色苍白了些,可也没什么太大的病症。

“报!”一个小兵从外面跑进来,脚下还有些残留的雪,他忽而在何炅面前跌了一跤,连带着何炅脚下不稳也跌了一跤,碰巧手划到刀刃上剌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没事吧?”撒贝宁连忙过来扶他,何炅神色不大正常的把手抽了回来,轻轻说:“无妨,将军先听急报吧。”

撒贝宁也没多想,只是说了那人一句稳当些便也没追究。

“将军,北方戎狄突然进犯,在城门外叫嚣着宣战,说的…难听极了…不知将军是打是不打?”撒贝宁原来有令,一切不可轻举妄动。

撒贝宁皱起眉头,撇了何炅一眼,见那人冲他轻微点了点头,便道:“自然要打,选两千精兵,随我出战。”

何炅替他配上剑,理了理战袍的褶子:“早去早回。”

“自然。”

5.

“你就是撒贝宁。”对方头领看着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觉起了疑。

“如假包换。”撒贝宁笑着回应,“倒是将军与我想的不大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

“人人都传将军是个英雄,可英雄怎么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我应战。”撒贝宁见着眼前的人已然是怒发冲冠,笑着又补了一句,“怕是狗熊吧。”

眼见着那人已经一脸不管不顾的朝自己冲了过来,撒贝宁满意的笑笑,人嘛,往往在愤怒的时候就会忽略一些东西,譬如他们之前拉好的那条,用银丝做的,绊马索。

在那个将军跌落马下的一瞬间,撒贝宁的大军已经把戎狄的部队团团围住。撒贝宁的刀落在对方将领的脖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处。

对方人不多,四五百人而已,而这个大将军又是个草包,被人一激就忘了形。

他不明白,这样拙略的人,竟能纵横北方多年,那些人的俸禄都是喂了狗吗?

那将军见自己要被这么个小伙子斩于马下,自然气愤极了,本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狠狠掷出手中的剑。撒贝宁本是没想到,侧了个身子堪堪躲过,也免不了被利剑划上一道子。他反手就是一个翻剑,了结了那个草包大将军的性命。

“报!将军。”那小兵见着他染血的剑,面色一白,“圣旨上说……不许…将军杀了对方将领…”

撒贝宁暗骂一声,被算计了。

6.

不一会,撒将军大胜而归和皇上的圣旨一同传回了军营。

何炅本是迎接他的,替他温了一壶酒好好商量对策。那人笑的很无辜,软在何炅身上:“可是喝不了酒啦。”

何炅低头,见那暗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坠,掉在地毯上,晕脏了花纹。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何炅见他受了伤,便不似以往淡定,赶忙拉着他坐下,自己去找药。

“别。”撒贝宁一拉他,何炅便跌在床的另一侧,“我知道不需要的。”

“胡说什么。”何炅抽回了手,刚想白他一眼,却想起自己手上本该有一道伤,现在却白白净净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撒贝宁忍着痛支起身子,“我都接受。”

“我是,妖。”何炅狠了狠心,终究说了实话。他伸手变出一朵栀子花来:“栀子花妖。”

“哦,这样。”撒贝宁了然般笑笑,“栀子花挺好看的。”

何炅见他又开始不正经,随即施了个法替他治好了伤。那伤委实是深了些,他只能消除个七七八八,然后再上些药,裹上纱布。

“这回怎么这么不小心,敢逆着圣旨行事。”包扎完,何炅看他一眼,像是要责怪他的莽撞,“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撒贝宁看着眼前何炅焦灼的样子,是往日里见不到的样子,觉得还是挺有趣的,伸出手逗弄了他一把:“我往日是什么作风?”

何炅气急,伸手往他的伤口上不轻不重的按了一把:“流氓作风。”

“疼疼疼,”撒贝宁一连喊疼,“这圣旨正好挑着我刚把他杀了的时候传进来…我怀疑…”

他叹了口气,说出那个他也不想面对的猜测:“是皇上嫌我功高盖主了。”

何炅动作一顿,低下头去,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我跟你回京请罪。”

“好啊。”他又变回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等回去了,就是过年了吧?到时候来我家吃饺子啊。”

这都哪跟哪啊。何炅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却化作点点柔情。

“好啊,跟你回去吃饺子。”

7.

那一杯毒酒,几乎断了撒贝宁对皇上的所有开解。

什么狗屁兄弟,在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

“皇上该知道,臣绝无二心。”撒贝宁依旧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却不肯跪下。何炅看着他,那样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尊严的撒贝宁。

“朕说你有,谁敢说你没有?”面前的皇上阴冷桀骜,勾出一个让人寒心的笑,“对不起了爱卿,朕到地下再跟你赔罪。”

言罢,那些御前带刀侍卫便一拥而上,想要拿下前面这个大将军的命,显示自己对皇上的效忠。

撒贝宁已经不想拔剑了,他没有力气去拔剑,没有力气再为自己争辩。

就这样算了。他想,做人真累啊。

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了他面前,那人操动着植物的力量,用藤做挖心挖肺的工具,不消多时,那些方才还要扑上来杀他们的侍卫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何炅冷着脸,一步步朝那人的皇座走去,声音与往日不大相同,像是厉鬼:“要么,放我们走;要么,杀了你。”

那人已经连连摆手,连站都站不起来:“别杀我,别杀我…”

何炅好笑,人界的皇帝真是水分大的很,这不过一个胆小鬼罢了。

他转过身,想拉起撒贝宁的手:“走吧,回家吃饺子去。”

撒妈妈包的饺子很好吃,皮薄馅大,香气四溢。往年这时候,他和撒贝宁都会比着看谁吃得多,虽然往往是撒贝宁胜利吧。

他还喜欢吃很多,吃到里面包的栗子或花生,寓意为讨个好彩头。他馋了好久,可算能回去吃了。

还有往年都会放的烟花…

他觉得胸头一凉,却见那人拼了命的喊上了一句:“小心!”

然后,便看到了贯穿胸口的长剑。

8.

何炅拼了最后的力气,将藤蔓刺进了那人的心脏,然后便觉得天地一阵旋转,自己好像跌进了撒贝宁的怀抱。

“好可惜啊,不能和你回家吃饺子了。”何炅皱皱眉头,仿佛这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我带你回去…”撒贝宁觉得自己心脏好像不跳了,连眼泪都变的不受控制,“你不是妖么?不是应该很厉害么?你不会死的对吧?”

何炅觉得很对不起他,竟然让他以为妖有多么的厉害,要不然他现在也就不会哭的这么惨。他想抬起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好满是歉意的说:“真抱歉啊……妖,也是会死的…”

撒贝宁摇头,他不想听他的抱歉。

“我听见…烟花的声音了……”何炅觉得眼皮很沉,“真好啊……”

真好啊,我以命相抵,换来你后半生安稳。

“你不是说过吗,没了你,我怎么活啊……”撒贝宁执着的抱着他不放手,像是这样那人就会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真吵…”何炅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了,就像是从前他还是朵花时候的蛰伏,“真可惜…”

何炅没有说,其实他和撒贝宁初遇根本不是那时候,而是他还是一朵花的时候,他凯旋而归,目光扫及旁边的栀子花丛时眼睛一亮。他翻身下马,轻轻凑过去嗅:“好香啊。”

那时候,马上就能化成人的何炅觉得,那个四月的阳光,简直明媚的人要化掉了。

他不下十次的想,那个人会喜欢什么样子的人,会是他这个样子的么?

撒贝宁去打仗的时候,他隐了身形跟着,生怕他受什么暗算。

可他还想光亮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于是他求了那个曾经教过撒贝宁的老先生来帮自己写这一封信。

好可惜啊,这些都不能讲给你听了。

我那么喜欢你,都不能讲给你听了。

那年下了一场大雪,大到几乎要掩埋整个世界。没有人在意那年的栀子花全谢了,也没有人记得大名鼎鼎的镇北将军坐在皇宫里呆愣愣的哭了一夜。

那一整夜的哀嚎,都掩在了那漫天烟花声里。

9.

据说撒将军的小厮谋反,杀了皇上,然后又不知怎的被撒将军杀死了。

撒贝宁听着这些话,心里默默想:“不过谣传罢了,炅炅你可别怨我。”

他后来辞了官,在乡下的小院里种了很多栀子,却再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朵栀子花了。

“喂,何炅。”他养成了对着花说话的习惯,“我现在天天吃饺子,天天放烟花,羡慕吧?”

风不说话,花也不说话。

他就了口酒:“我现在过得可好了…真的。”

他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

他空守着这花,这人,还有眼下的这一出他自己编排好的文字。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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