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悟皆空

本质是只鸽子精

【双北鬼白】从前妄

白侠客x鬼侧妃 炅谋士x撒太子

突如其来的脑洞

设定双北鬼白从前就认识

时间在公主死后调查案件



白侠客没想到会再看见她,起码没想过是在这样的境地里。

她如年少时一样,活泼俏丽,爱穿色彩鲜艳的裙子。

也如当年一样,身手矫捷,一箭就射中和亲公主的胸口。

岁月仿佛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他恍惚以为还是三年前。

三年了,她嫁人已经三年了,他也逃了三年了。

“这些年,你还好吗?”他说的小心翼翼,像是蜗牛伸出触角小心翼翼的触碰,“在宫里,过的好不好?”

“好,好的很。”她像是赌气一般,狠狠看着他,“我已然是侧妃,太子最宠爱的人,自然好的不得了。”

“所以你对于那个公主动了杀心?”白侠客声音居然在颤抖,他死死把手攥成拳头,“撒太子,值得你如此?”

他从前捧在手心的人,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如今为了别的人涉身泥潭,手染鲜血。

当年撒太子向他保证过会好好待她,他就这般待她的?

“值不值不是你说了算…你若是想抓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鬼侧妃睨他一眼,“若是你抓我…我必乖乖伏诛。”

她像是服了软,目光如同当年一般绝望。

“我不信是你。”他目光皎皎,“鬼鬼,我不信是你。”

他咬字是如此清晰,就像是当年他承诺会娶她一般。

“那真是妾的荣幸。”她自嘲般笑笑,抽出被白侠客紧紧握着的手,“还望白侠客能够早日找到真凶,替那个可怜的公主报仇。”

“鬼鬼。”他轻声唤她,“当年是我太懦弱了…如今,你若是不开心,就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



鬼侧妃出来时看见了在门外候着的炅谋士,对方冲她笑笑,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鬼鬼做的很好,果真是长大了。”他附到她耳边轻声说。

“我不过是按照炅谋士的计划行事,炅谋士的计划,向来是这样滴水不漏。”她反唇相讥,“不是么?”

“鬼侧妃谬赞了。何某不过也是在帮侧妃做一个顺水人情。”他轻声笑笑,“侧妃不是很想见他吗?我便让侧妃见到他。”

“但愿炅谋士最后会留妾一命。”

“鬼侧妃说笑了。”

“炅炅,听我一句劝。”她朱唇轻启,迎着阳光,笑的很好看,“人终究要遵从自己的心,你若是一意孤行下去,你会后悔的。”

“谢鬼侧妃提点。”炅谋士依旧是恰到好处的冲她一拜,那微笑后面仿佛是毒蛇的獠牙,一步步将他们推向深渊,“何某走的每一步,都不后悔。”

她看着那人渐渐走远,忽而觉得苍凉。

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一样了吧?

当年他们真心相待的日子,怕是不会再有了吧?

她又恍惚想起自己嫁入太子府那一日,遮上盖头之前她早就想好了,若是白侠客来抢婚,她必抛了身份跟他去浪迹天涯,顾不得家族,顾不得撒太子的颜面。

她等了很久,执拗的不肯拜天地,直到她听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草民白敬亭,祝太子,太子侧妃百年好合,夫妻同心。”

她终于明白,原来祝福也可以这么伤害人。



“鬼鬼见到他了?”太子半倚在榻上,他手里执着一本《孙子兵法》,满室都是茶香。

“见到了。”炅谋士添了一杯茶,有面窗子没关严,一阵冷风吹来,他又咳嗽了几声。

“你的身体我怎么觉得是愈发不好了?”撒太子直起身来,替他披上一件狐皮大袄,“不是说要去看御医吗?是不是又忘了?”

“这几日正是要紧的关头,臣怎么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紧的。

“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家间的博弈罢了。”撒太子对于他的说法很不满,“在我心里,先生最重要。”

炅谋士心头一跳,苦笑道:“殿下,这时候最是关键,一步踏错便步步错,不可意气用事。”

撒太子知道他说的有理,便也不过多纠缠。

“不出三日,湖国便会知道他们的公主死在了木兰国刺客和鬼侧妃手里,必然会挑起战争。到时候,殿下便坐山观虎斗,无论是扳倒木兰国还是鬼家都对殿下有着莫大的好处…”

炅谋士依旧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完美的计划,撒太子拢了拢袖子,那里藏着一封密函,是他的探子打听到的,关于那个人策划了十年的事,关于重振木兰国的事。

他步步为营,谋划了好大一盘棋,把他,把鬼鬼,都推进了这盘名叫欲望的棋局里。

他竟分不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先生啊,我的先生。

撒太子心痛的抬眼:“若有一日,先生不能再辅佐我,先生会如何?”

炅谋士一瞬间怔住,旋即微微笑道:“臣会在殿下看不见的地方,辅佐殿下一生。”

愿你可以说到做到。

“我不过问问罢了。”



鬼侧妃是后半夜来到太子寝宫的。

“你来了。”撒太子看着她,“坐吧。”

“不知殿下叫妾来所为何事?”她轻车熟路的倒了一杯茶,“当日炅谋士让我射杀公主,我做了,你们答应让我再见一面白白,也做到了。我与你们互不相欠。妾只求殿下开恩能留妾一命。”

撒太子看着她,眼里似是绝望:“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件事?”鬼侧妃笑道,“是借机扳倒鬼家还是炅谋士胸怀不轨?前一件事殿下大可不必担心,我于鬼家不过是个棋子,没多少感情…至于这后一件…”

“妾以为殿下会杀了妾灭口,毕竟…你是想护着他吧。”

“你走吧,去和小白好好的过日子。”撒太子长叹一口气,“当初为了政治你不得已嫁了过来,是我们亏欠了你们,如今,完璧归赵。”

她抬眼,轻笑了一声。

“殿下,纸是包不住火的。妾告退。”

她踏出宫门时看见了一身蓝衣的白侠客,他策马扬鞭,来到她身旁。

这个她在梦里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如今真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觉得这三年的生活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他们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我们走吧。”白侠客朝她伸出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一如从前。

只要他一伸手,她就心甘情愿和他浪迹天涯。

“走吧,再也不回来了。”她冲他莞尔,飞身上马。



蓉宫女锒铛入狱,炅谋士谋反,鬼侧妃与白侠客私奔,他被软禁在木兰国。

不过几日光景,撒太子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自己的一生。

他再来时早就不穿着他赠与他的那件灰色狐裘了,他仍旧是苍白着脸,微微笑着。

他坐下,将棋盘摆在他面前,“这几日着实无聊了些,臣特意来陪殿下下棋。”

“殿下?先生该改口了。”撒太子拿着一颗棋子,“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之于先生究竟是什么?棋子?”

炅谋士冲他眨眨眼:“殿下聪慧一生,自然知道问这样的问题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吗?撒太子苦笑:“我不这么觉得。”

“殿下早就知道,我是木兰国的人,自那时就不应该留我一命。如今,却是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了。”炅谋士咳嗽了几声,“这个冬天真冷啊。”

“是啊,真是冷…”

“殿下不妨喝口酒来暖暖身子。”他递上一杯酒,撒太子知道,那杯酒里放了足以结束他性命的毒药。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他接过酒,手却还是抖个不停。

“先生究竟心属何方?”他不死心的问道。

炅谋士只是笑,仿佛笑他的痴。

“我明白了…先生,保重。”

他仰头饮尽杯中的鸠酒,像是决绝和从前说了再见。

炅谋士听见杯子落地,那人倒在自己的怀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碎掉了。

他抬手抚上他的眉眼,掉下一滴泪来。

“我从来都心属于你啊,殿下。”



几日前。

“何先生想好了?”白侠客诧异的看着他,“让我带鬼鬼走?”

那人隐在黑夜里:“是……我知道那个傻子最重情重义,肯定也会这般做,我不过是先他一步,先打点一下。”

他的眸子里如星辰大海般的广阔:“我不想把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都给毁了。”

“何先生究竟想做什么?”白侠客终究还是察觉出来了,“我说为什么先生对鬼鬼的进宫毫不阻拦,原来先生早就布好了局。”

“小白,我是木兰国的人。”他叹了一口气,“我终究是木兰国的人。”

他何尝不想辅佐撒太子坐上皇位,何尝不想促成白侠客和鬼侧妃这对姻缘,只不过他没有办法。

命运,一边是命,一边是运气。可惜他命不好,运气也不好。

“何先生机关算尽,可算到如今?”白侠客将剑架到他的脖子上,“我大可以杀了你,向皇城领赏。”

“你不会的。”他用手抵开剑刃,“毕竟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鬼鬼嫁给你,南国覆灭,木兰兴起。”

“对吧?木兰国的将军,白敬亭?”

白侠客放下剑,他当年想将鬼鬼带走,可是他也清楚的明白这是何炅的计策,他们不能错。

“烦请将军最后把撒太子也带走,给他安排个安稳的去处……我会在酒里下假死药,让他不要再记挂和何某的一切。”炅谋士微微笑了笑,眼角似有泪光闪烁,“何某不过是个奸佞小人,不值得他如此相待。”

殿下,若是再相遇…

罢了,还是不要再相遇了。



白侠客变成了白将军。

炅谋士变成了炅皇帝。

鬼侧妃变成了白夫人。

撒太子成了一介布衣。

故事到最后,没有人记得从前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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